“爺爺,你就不怕她輸了,這一輩子都毀了嗎?”蘇柏青問道:“還有,她這一次要是輸了,你這一世的英名怕也得毀個干凈!”
蘇老爺子輕哼一聲說:“我都這個年紀了,名聲這個東西我早就不在乎了!”
蘇柏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你就在這里裝淡定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有多寶貝燕歸,她這一次要是輸了以后都不能再行醫(yī),估計你會在那里哭。”
蘇老爺子拿起拐杖就給了他一杖說:“你這小混蛋怎么天天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為什么就不能想想燕歸贏的事情?偏想著她輸!”
蘇柏青跳到一邊,一邊揉著被拐杖打痛的地方一邊說:“我不是長他人志氣,來自己威風!而是我們都知道,燕歸雖然聰明但是她學醫(yī)的時間實在是太短!經驗不夠豐富!”
“而治疽疾卻是白家祖?zhèn)鞯谋臼?,白斬風雖然醫(yī)術不及白老爺子,但是這畢竟是他的家學淵源,他有這樣的家學淵源,在治疽疾這事怎么也會比燕歸這個從來沒有給人治過疽疾的人要強吧!”
“再說了,我們蘇家的醫(yī)術一向是以治內疾為長,這種外在的疽疾從來就不是我們的強項,說句難聽的,就那病人的病情,就算是爺爺你親自出馬,只怕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他說完又有些抱怨地說:“就算爺爺想要燕歸一戰(zhàn)成名,也不至于讓她一來就挑個難度這么高的病人吧!”
蘇老爺子又想拿拐杖揍他,只是他這一次算是有了經驗,躲遠了,蘇老爺子打不到他。
蘇老爺子輕哼一聲說:“混帳!你居然敢懷疑我的醫(yī)術!”
蘇柏青自然知道自家爺爺的醫(yī)術,放眼全國,也沒有人能比他強,但是醫(yī)生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治疽疾便算是蘇家的短處,他這會心里是真的替景燕歸捏了一把汗。
他只要一想到景燕歸這一次和白斬風比試很可能輸給白斬風,他的心里就有些急,他可是還要和景燕歸強強聯手,把中藥推向全世界!
還有,景燕歸的藥廠已經建了起來,真要不能在中醫(yī)界混的話,這些就全打了水漂!
且以景燕歸那樣的學醫(yī)天份,她要是不能再學醫(yī)行醫(yī)的話,他覺得這將會是中醫(yī)界的巨大損失!
蘇柏青輕撇了一下嘴說:“爺爺,我覺得你這一次處理這事的方式就不算周全,姓白的不長眼惹上門來,你去找白老爺子,讓他去教訓姓白的不就好了?何苦親自下場來跟晚輩撕,還把燕歸陷入陷境!”
蘇老爺子氣得又想打他,他又說:“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蘇老爺子瞪了他一眼說:“看在你是關心燕歸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計較!”
他說完又有些感嘆地說:“渾小子,你知道中醫(yī)雖然有家學,有真正的中醫(yī)世家,但是那些名家大醫(yī)他們的子孫為什么永遠都不能超過他們的長輩嗎?”
好想打死你
蘇柏青回答:“那是因為他們天份不夠!能為名留青史的大醫(yī),哪一位不是絕頂聰明之人?他們都是絕頂聰明的人了,他們的子孫自然就無法超越?!?/p>
蘇老爺子冷笑一聲,又問:“那你知道為什么那些所謂的名家大醫(yī)他們的后代,很多都會將祖業(yè)敗光,最后手里捧著老祖宗寫下來的典籍,自己卻連個傷寒都治不好嗎?”
蘇柏青愣了一下,傷寒這種病在古代的時候是能要掉很多人的性命,現在很多人把這病歸為感冒,其實古代的傷寒并不僅僅指的是感冒,這病治起來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全憑醫(yī)生的水準。
但是這病對于真正的中醫(yī)而言,不算什么疑難雜癥。
所以治好這病被業(yè)內默認成檢驗一個中醫(yī)是不是一個合格中醫(yī)的基本標準。
蘇老爺子緩緩地說:“那是因為他們抱著祖宗的東西走不出來,以為祖留下的東西就是最好的,卻忘了中醫(yī)治病,從來都講究的是辯證治療,最重要的不是方子,而是思路。”
蘇柏青的眼里若有所思,蘇老爺子又說:“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說你沒有學醫(yī)的天份,就算是傾盡全力也只能是個三流的醫(y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