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秀和方青石沒打過什么交道,只知道他是文化人,文化人講究多,她怕方弦之回家了不先回方家,方青石知道了會不高興。
方弦之是知道方青石今天回來,于情于理也應該先回自個家,便點了一下頭,卻扭頭對景燕歸說:“下周就要考試了,這幾天好好復習?!?/p>
景燕歸這會都不好意思看他,胡亂點了一下頭。
方弦之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好笑,也是楊晚秀和景小姑在,要不然他還得逗一逗她。
他一走,楊晚秀就伸手在景燕歸的胳膊上輕擰了一下:“讓你整天胡說八道!”
景燕歸只得說:“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景小姑在旁打圓場:“媽,你也別擔心,我看弦之剛才從進來開始,眼睛就一直在燕歸的身上,似乎還挺高興。”
楊晚秀再次瞪了景燕歸一眼:“我當然知道弦之對這傻丫頭上心,但是這丫頭就跟個二愣子一樣,從來就不知道關心人,也不會在弦之的面前說些體已話?!?/p>
講段子的方先生
景燕歸忍不住問:“奶,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方弦之的面前說過體已話,你該不會偷聽我們說話吧?”
楊晚秀的老臉一紅,卻兇巴巴地說:“我們都管方弦之叫弦之了,家里就你整天方弦之方弦之的喊,每次他到家里來給你輔導作業(yè),就真的只是輔導作業(yè),連個水果都不會喊他,都住一個屋檐下,你們說話聲音那么大,我能聽不到嗎?”
她說完又抱怨了一句:“你們在一起,連句悄悄話都不會說,怎么會說體已話?年青的女孩子哪有像你這樣處對象的!”
景燕歸:“……”
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景小姑在旁岔開話題:“媽,我記得幾年前你的耳朵就有些背了,在你面前說話有時候都不好使,現(xiàn)在又都能全部聽得見了嗎?”
她這么一說楊晚秀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最近縫衣服的時候能輕易穿上針,以前耳朵也有些聾,還經常風濕痛得厲害,最近這些毛病都沒有再發(fā),就連她花白的頭發(fā),新長出來的也變成了黑色。
她點頭說:“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最近好像耳朵比之前好使多了!”
景燕歸當然知道這是為什么,最近空間的溪水她沒少兌在飯里和茶里給家里的喝,楊晚秀和景中意喝的時間最長,最近兩人的身體狀態(tài)有了很大的改善。
于是話題就帶到楊晚秀的身體上,這話題一帶偏就一時半會轉不回來,景燕歸暗暗松了一口氣,給她親愛的小姑比了一個大拇指。
八月中旬,景燕歸第二批藥就制好了,剛好市里的學校也開始新一輪的報名,她知道送藥方弦之是一定會跟著去的,報名也會陪她去,她不想讓他跟著跑來跑去,就決定一次把這事做完。
這天一早,方弦之開著車到景家老宅,幫景燕歸把她裝好的藥放到了車上,然后就開車帶她進城。
自從上次她胡說八道被他聽了之后,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獨處,她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
方弦之把車開出村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后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拿刀剁我的機會?!?/p>
景燕歸伸手揉了一下眉心后說:“我那天只是在跟我奶說著玩的,你可別當真,我其實沒那么兇的?!?/p>
這話說完后方弦之輕笑了一聲,她莫名覺得心里缺了點底氣。
方弦之卻又說:“其實那天聽到你這么說我還是很開心的,至少表明你愿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