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姚樂意卻主動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沒關(guān)系的,你試試。”
方柏溪拗不過她,只好輕輕調(diào)整姿勢,小心翼翼地將部分重量壓在姚樂意身上,心里卻暗暗竊喜,釣系還得釣系治。
她仰著下巴,牙齒咬著下嘴唇,像是極度痛苦,又像是被滿足裹挾,他就這樣看著她慢慢陷入困意之中。
姚樂意只當(dāng)方柏溪是一張普通的壓力被。
方柏溪在黑暗里沉默了一會,暗自慶幸計劃順利。他趁著她進(jìn)浴室,快速進(jìn)房間鋪好床鋪,長腿曲著一坐,坐等下一步。
那時,他就計劃著,往后,無論是否親密,他都要緊緊挨著姚樂意入睡。
“睡著了嗎?”
聽到方柏溪的發(fā)問,姚樂意選擇了緘默。
低眸見到姚樂意微顫的睫毛,方柏溪瞬間來了興致,臉上掛著一抹壞笑,俯下身貼近她耳畔,嗓音低沉又帶著幾分戲謔:“寶貝,瞧你這模樣,被我壓著竟好似還挺舒坦。我這么沉,在你這兒倒成了一床輕柔的絲綿被了?!?/p>
你是喜歡被壓嗎?他忍不住想起過往,如果是壓著她后入,她會異常敏感,水也出得快一些。
姚樂意使勁兒想要翻個身,可方柏溪壓在她身上的分量重得離譜,哪是什么絲綿被,壓力被,簡直像一座大山,她就是大山下那猴子。
她感覺胸口像被巨石狠狠壓住,每一口呼吸都艱難無比,空氣怎么也進(jìn)不了肺里。
這些日子悄然流逝,方柏溪像是不經(jīng)意間在姚樂意的世界里扎了根。
起初姚樂意還抗拒,如今,竟也慢慢習(xí)慣,甚至開始允許方柏溪正式走進(jìn)她的生活,融入她日常的每一處縫隙。
夜晚除了做那檔子事,也適合閑聊。
“寶貝,你真的喜歡小的嗎?”方柏溪對這個還是有些不甘,“你不喜歡和我做嗎?”
見姚樂意還是沒回答,繼續(xù)發(fā)問,“寶貝,你是喜歡兩根手指,還是叁根手指?”或者,四根,總不會一根就滿足了吧!
方柏溪的聲音在耳邊不住地嗡嗡作響,姚樂意心里那股煩躁愈發(fā)濃烈,她迫切地想要轉(zhuǎn)過身去,用行動示意對方趕緊閉嘴。
可現(xiàn)實(shí)卻無比殘酷,她被方柏溪沉沉地壓著,動彈不得,那種無力感讓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荒誕又可怕的念頭――
自己就像一塊任人宰割的肉,被死死按在砧板上,毫無反抗之力。
回想起從前,她從未覺得被一定重量壓著是這般煎熬,每一秒都變得漫長而難耐。
“寶貝――”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突兀地截斷。
“能不能安安靜靜躺一會兒。”姚樂意眉頭輕皺,語氣生硬,毫無轉(zhuǎn)圜余地地打斷了對方。
惱羞成怒!原來真是喜歡小的,方柏溪開始有一些難過。
“每次都很痛嗎?”方柏溪開始復(fù)盤,“你就沒有爽過?我看你水流那么多,以為你跟我一樣做那事,很舒服?!?/p>
姚樂意深深地呼吸,該死,她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讓他跟她躺一起。
煎熬。
“對了,”方柏溪像是想到了什么,隨口問道,“你第一次是跟誰?我能知道嗎?我不是特意要問你這個,但是我們不是親密愛人了嘛,探討一下,我不介意的?!狈桨叵胫浪遣皇潜皇裁床缓玫幕貞浝p住,才喜歡尺寸小的。
姚樂意沒反應(yīng)過來,“你現(xiàn)在是要跟我探討你有多幾個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