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看出來陳思賢是個極有野心卻沒有原則的人,這樣的人就算能取得一時的成功,也不可能走遠(yuǎn)。
楊晚秀在旁感嘆了一聲:“她真是死性不改,好在她和你二叔離婚了,要不然這一次你二叔還得受牽連?!?/p>
景燕歸想起在省城努力工作的景二叔,她認(rèn)可楊晚秀的說法:“奶說的是!”
楊晚秀之前因為景建國和景小姑離婚的事,并不是太贊成景二叔和陳思賢離婚,現(xiàn)在卻覺得當(dāng)初他們離婚實在是一件再明智不過的事情。
兩人說話的時候,小崽崽在門口吠了一聲,有人在外面驚呼了一聲:“好大一條狗!家里有人嗎?”
景燕歸聽到這記聲音便走了過去,見門口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的臉上有幾處青紫,看起來有些狼狽,她問道:“你找哪位?”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斬風(fēng),他看到她的時候明顯一愣,他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問:“請問景燕歸在家嗎?”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景燕歸看了看他后問:“你哪位?”
白斬風(fēng)剛才隱隱猜出了她的身份,但是等她真的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后他還是有些吃驚,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漂亮,實在是太年輕。
他來之前是存了些質(zhì)問的心思,這會看到她的樣子,倒覺得那些質(zhì)問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
于是他淡聲說:“你就是景燕歸啊,倒是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p>
景燕歸沒有接話,只是有些戒備地看著他,小崽崽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立即呲著牙,只要她一聲令下,它就會撲向白斬風(fēng)。
白斬風(fēng)見她嬌柔秀美,身邊的狗卻兇悍無比,反差極大,他忙說:“我是白斬風(fēng),白氏診所這一代的傳人,你之前應(yīng)該見過我父親。”
景燕歸之前就在猜他的身份,這會聽到他自報家門并不意外,依舊淡陌地問:“有事嗎?”
白斬風(fēng)笑著說:“我聽說慶安堂的傷藥是你制出來的,對你有些好奇,所以想和你認(rèn)識一下?!?/p>
景燕歸因為白斬風(fēng)把劉建設(shè)推到慶安堂來的事情沒有什么好感,他是個醫(yī)生,卻在發(fā)現(xiàn)病癥之后因為一已之私,并沒有立即對病人救治或者提醒,反而推到對手那邊,這種行為太過自私也容易耽誤病人的病人。
景燕歸淡聲說:“但是我和你并不熟,你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就請便吧!”
白斬風(fēng)今天來找她之前心里是有些怒氣的,他總覺得那天劉建設(shè)去砸他的診所是景燕歸授意的,更覺得景燕歸搶了他那么多的生意總歸會有些心虛。
現(xiàn)在她的表現(xiàn)如此平淡冷然,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的面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便說:“等一下!”
景燕歸朝他看了過來,他的面色也冷了些,臉上擠出一抹笑,卻顯得假得不能再假:“我覺得有些事情你需要向我解釋一下。”
景燕歸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好笑,他這話有些像是向她問責(zé)了,便說:“我和你
不需要心虛
景燕歸扭過頭看著白斬風(fēng)說:“心虛?我需要心虛什么?劉建設(shè)的事情你非要讓我說明白嗎?你既然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那你把白老爺子喊來,我把我?guī)煾负皝?,再請幾個中醫(yī)界的前輩過來,我們好好說道說道!”
她知道他這樣子跟他說什么都沒用,那不如找更多的人過來把事情說清楚,否則的話,他怕是還得各種抹黑她!
白斬風(fēng)冷笑道:“你看起來斯文秀氣,沒想到居然是個蠻不講理的人!論年紀(jì),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心虛想借著蘇老爺子來為你壯聲勢,是想告訴整個業(yè)界我以大欺小嗎?”
景燕歸沒想到她只是想找人來把這些事情說清楚,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就變成了她的陰謀詭計!
她輕笑一聲說:“你沒有任何證據(jù)跑到我家里來堵門,不問緣由的把所有的事情全扣在我的頭上,這本身做的就是以大欺小的事情,難道你還怕人說嗎?”
她這話差點沒把他直接懟上天!
白斬風(fēng)給自己的定位是受害者,他這一次過來本來就是來找她要說法,然后再找機會要到她的藥方,卻沒料到她居然如此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