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一忙說:“之前開會的時候?qū)τ谑召M的提案不是沒有通過嗎?你怎么能找客人要錢?”
那女人斜斜地看了鄭初一一眼說:“以前是沒通過,但是昨天晚上開會通過了,這是單子!上面有各部門領(lǐng)導(dǎo)的簽名!”
她說完極為得意的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張單子,上面的確有好些人的簽名。
鄭初一頓時就急了:“你們居然趁昨天晚上原教授不在研究所里詔開會議,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輕哼一聲說:“什么叫趁姓原的不在研究所里詔開會議?昨天晚上開會的事,是諸經(jīng)理親自通知的,姓原沒把諸經(jīng)理放在眼里,故意沒過來開會,這事諸經(jīng)理大人有大量沒跟他一般計較,你居然還敢說三道四!”
鄭初一怒道:“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人通知原教授!”
他一聽這事就明白這女人是倒打一耙,研究所并沒有強制加班的工作要求,一般情況下只要把手邊的事情做完就可以下班。
昨天原振華幫景燕歸調(diào)試好機器之后就沒有其他工作安排,就和值班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
估計昨晚諸經(jīng)理趁原振華一走,立即就打電話通知其他的部門主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其他部門主管都請到了,造成原振華故意缺席的假像,然后趁機通過了加收調(diào)試費的議案。
“通知了,所有人都來了,就他沒來?!蹦桥说难劾锿钢鴰追值靡獾卣f:“這事一會我還得去找他說道說道!”
鄭初一氣得不行,還想和那女人理論,景燕歸已經(jīng)問道:“要收多少調(diào)試費?”
她這么問那女人立即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眉梢微挑:“按諸經(jīng)理的規(guī)定,調(diào)試一次五千塊!”
鄭初一氣得臉紅脖子粗:“調(diào)試一次五千塊?你怎么不去搶劫!”
這個年代五千塊的購買能力驚人,這個價錢稱得上是絕對的高價。
那女人輕哼一聲說:“我們研究院是省內(nèi)級別最高的研究院,在國內(nèi)那也是排在最前面的,這個價錢再合理不過?!?/p>
她說完斜斜地看了一眼景燕歸和方弦之說:“沒錢就不要到我們研究院里來做機器設(shè)備!”
景燕歸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這個年代不存在服務(wù)精神一說,也沒有什么竟爭一說,基本上有能力按設(shè)計圖紙制出設(shè)備來的地方用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出來。
所以企業(yè)想要做出機器設(shè)備來,可供選擇的地方著實有限。
正在此時,一旁一個男的帶著幾個中年人進了廠房,鄭初一立即問:“他們也是來調(diào)試機器的?你為什么不去找他們收費?”
那女人咯咯一笑說:“那是諸經(jīng)理的客人,諸經(jīng)理說了,他們以后訂單量很大,可以免調(diào)試費?!?/p>
鄭初一氣得臉都紫了:“我看你們這樣做就是針對原教授!”
那女人輕撇了撇嘴說:“針對姓原的?你想多了!諸經(jīng)理說了,我們研究院人本來就不是很多,現(xiàn)在來求我們制機器設(shè)備的人卻很多!”
“好鋼用在刀刃上,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單子都接,省得浪費時間!就他們這年紀,這窮酸樣,估計連機器的制造費都是借來的,原振華那傻逼居然在這種人的身上浪費那么多時間!”
景燕歸和方弦之兩人今天穿的都是普通的純棉料子的衣服,不是時下流行的的確涼,這女人不但勢利眼神還不太好,她覺得穿不上的確涼衣服的人都是窮鬼。
其實景燕歸和方弦之兩人身上的氣質(zhì)遠勝同齡人,只是他們看起來終究太年青,身上也沒有太多生意人精明的氣息,她就覺得他們好欺負。
什么是不講道理
重點在于那女人覺得景燕歸不化妝都比她好看,對于這種天生長得好看的人,她有一種天然的仇視,所以話里話外都透著諷刺。
景燕歸看到了那女人眼里的嫉妒,再看看這女人的囂張的樣子,就知道跟這種人是沒有半點道理可以講的。
于是她淡聲說:“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制造機器的錢我是借來的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