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嗎?怎么話都不說?”
緋衣挽著云烈的手,兩個人慢悠悠地往王城走。
“啊?我在想戰(zhàn)后如何恢復(fù)秩序。唉,你知道這種事我不擅長,心里亂。”
緋衣無奈一笑,但是并不懷疑,終究是她親手在云烈意識里埋下了“做明君”的釘子,云烈肯定不會像從前那樣沉溺了。
她溫柔地摸著云烈的臉:“當魔君又不是要事必躬親的,你還有我和明銖。不過嘛,魔君不能不付代價?!?/p>
她手勢一變,掐了一把云烈的臉蛋,附耳說道:“剛剛你根本做得不用心!一會兒回去,姐姐要罰你!”
說完笑著在他耳垂上重重一咬,惹得云烈低啞地呻吟一聲。
混蛋!硬了!
明明才做過沒多久!
她怎么這么會勾引人?每個字每個眼神每一縷香氣都是沖著自己弱點來的。
一想到她勾引人的手段都是在自己身上練出來的,云烈就又得意又氣惱,有種給自己設(shè)了個套還心甘情愿往里鉆的蠢貨感。
背后傳來王城居民善意的調(diào)笑:
“哎呀,魔君怎么臉紅了?”
“忍不住就快點回房嘛!”
城里魔族看魔君王后恩愛的畫面早就習(xí)慣了,仗著現(xiàn)在是戰(zhàn)勝后喜慶的階段,放肆地調(diào)侃云烈。
云烈恨死了自己,他知道魔族發(fā)情時散發(fā)的氣味藏不住,魔世子民會更加堅信他和緋衣的感情。
也意味著會增加緋衣的威信、在魔世的權(quán)力。
如果她其實心在天界,那就是最大的威脅。
云烈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他會動這些腦子?他以前都懶得想這些事的,導(dǎo)致每天被舅舅數(shù)落!
他以前想的事更單純:早日統(tǒng)一魔世,方便搜集給緋衣恢復(fù)療傷的藥石,等她蘇醒,和她廝守。
怎么多了這么多掛礙?
但是一旦深思,腦海里就起了大霧,像是鬼打墻一樣,思緒又被繞回。
他放棄追問,因為他在這兩日的行軍和議事中已經(jīng)察覺,對于更精明更威嚴的自己,六部將領(lǐng)或畏懼或欣喜,但總之不敢因私廢公了。
為魔世計,他必須理智,甚至冷酷。
“緋衣,我、我很對不起你。”
見他目光躲躲閃閃,緋衣嫣然一笑:“哦?打算交代了?在這里說還是回家里說?”她挑著云烈的下巴逗他:“萬一情緒過于激動哭了出來,在子民面前很丟人哦?!?/p>
云烈握住她的手,柔軟溫暖的觸感讓他心漏跳一拍。
我的緋衣,手感總是這么好,哪里的手感都好!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