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輕松就說服了嗎???
仰頭對上目光時,黎瑭發(fā)現(xiàn)姜令詞那雙向來清清透透的雙眸,此時似氤氳上一層濃霧,襯得容貌昳麗,莫名呈現(xiàn)出一種超脫性別的瑰姿艷逸。
下一刻,姜令詞躺了回去,雙手交疊,眼睛闔上,依舊是她從玻璃花房出來時的睡姿。
不過當時姜令詞在裝睡。
至于現(xiàn)在?
體面潔癖如姜教授,應該不可能正大光明支棱著shi漉漉的大粉蘭,就這么仰頭裝睡。
可見……睡是真睡。
別真燒傻了。
黎瑭原本打定主意不想搭理姜令詞,藥都不準備給他擦,但是誰能想到,現(xiàn)在不但要給他擦藥,還要給他擦身體。
黎瑭很少從這個角度,完整地欣賞過姜令詞的身體,他體態(tài)修長,即便不刻意繃起,肌肉線條也是漂亮完美的。
每一塊都在該在的地方,形狀皆是秩序井然,就連肩膀上纏繞的紗布也不會替他減色半分,反而更加神秘危險。
擦身體的時候,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唯獨擦拭到那一朵輕顫的蘭花時,她指尖忍不住蜷縮了下。
用藝術家的審美來看,這里也足夠干凈漂亮,若非怕吵醒姜令詞,黎瑭甚至還想打開最亮的燈光細品一番。
畢竟下次再看到這樣完美的軀體,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野性、瑰麗、原始又咄咄逼人。
黎瑭的柔嫩的手心都被蹭紅了一點。
當然,他的更紅。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平復。
像是再次慵懶蟄伏起來的巨獸,靜靜地等待時機。
等黎瑭重新躺下,天都快亮了。
她一晚上心事重重,沒怎么睡好,總是下意識地去試姜令詞的額頭。
溫度逐漸降下來。
雖然沒有完全降到正常體溫,但最起碼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熱得燙手。
等黎瑭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快要中午。
她先是習慣性地迷糊了一會兒,下意識伸手去碰旁邊男人的額頭,然而手感卻不太對勁。
指尖感受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