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富察家當(dāng)然遠(yuǎn)非瓜爾佳一族能比的上。只是,還需要讓你家小主慎言才行啊?!?/p>
桑兒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跟富察貴人日日都在一處,比誰都清楚富察貴人不受控時,都說了哪些胡話。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說出更多的胡話來,富察家真的要有災(zāi)難臨頭。
桑兒是富察家的家生子,對富察家的忠心不容置疑,何況她的父母兄弟都還在富察家。
“安嬪娘娘,我家小主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若是被人刻意引導(dǎo),真的有可能說出大不敬的話。我該怎么辦?我總不能封住她的嘴吧。”
安陵容也是一臉苦澀。
“是啊,若是她出了事,我身為延禧宮主位必然也要受到牽連。”
“若是能有好的大夫給她診治,不說能讓她完全好起來,只要能讓她聽得懂你的話,也會好很多?!?/p>
桑兒眼圈一紅。
“安嬪娘娘,五年前就有太醫(yī)來診治,可越是診治,小主她就越是嚴(yán)重,我知道是……”
“桑兒!”
安陵容打斷她的話,讓寶鵑和寶鵲出去守著。
桑兒被安陵容打斷了話,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安嬪娘娘,我剛才……”
“你什么都沒說。桑兒,這宮中四處都是耳目,你要記住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p>
“是,娘娘。”
“桑兒,你家小主雖說病了五年,可她原本就是心病,并不嚴(yán)重?!?/p>
“如今過去那么久,她心病也該好了。輕微的神智不清,若能治療得當(dāng),哪怕不能完全好起來,也能控制病情。”
安陵容嗓子被毀后,聲音嘶啞滄桑如老嫗,在她刻意柔和的低語下,讓人聽來反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原本我也不敢得罪熹貴妃,故而往日也沒有特意關(guān)照過你們?!?/p>
“可去年我因天象被困,才知人心冷暖,那樣的日子我再也不想經(jīng)歷了?!?/p>
“如今太醫(yī)院都被溫太醫(yī)師徒把控,若想要你家小主好起來,必須要從外面送人進(jìn)來?!?/p>
桑兒瞪大了眼睛,往宮里送大夫?
那是只有之前的華貴妃,才有資格做到的事情。
富察家?
最開始的時候,富察家也想過送大夫進(jìn)來,可卻被人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