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抬步想要出大帳,葛扎的衣背都shi透了,一股巨大的恐慌涌上心頭。
而不到半個時辰后,兵營中,隨行的黑甲衛(wèi)押送了一群用頭發(fā)遮擋面部刺青冒充兵將的犯人從后帳趕來,葛扎甚至想要掙扎一下,卻在出營的時候就被閻妄川身邊的暗衛(wèi)拿下,幾乎同時,整個兵營中百夫長以上將官均被閻妄川控制住,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
“本王卻不知什么時候岳州水軍中流行起了在面部刺青這等新鮮事兒了?!?/p>
葛扎在看到壓上來的那群人的時候就知道他完了,閻妄川他根本早就知道這里的情況,巨大的恐懼?jǐn)n在了頭頂,他跪了下去:
“王爺恕罪,末將前年才接管岳州水軍,那時兵營實數(shù)就不到在冊的七成,那前任守將乃是鎮(zhèn)遠(yuǎn)侯的嫡次子,祖蔭深重末將豈敢開罪?王爺末將句句實話,再不敢欺瞞王爺?!?/p>
閻妄川垂眸瞧著他:
“是啊,得罪不起鎮(zhèn)遠(yuǎn)侯也沒必要得罪,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這1500人的空餉葛將軍吃的倒是胃口大開啊?!?/p>
葛扎渾身都涼透了:
“末將愿交出貪墨軍餉,將功贖罪?!?/p>
殷懷安遠(yuǎn)遠(yuǎn)抱著手臂看著這邊,而他身邊的宋鳴羽已經(jīng)快被氣死了:
“真黑心,1500人軍餉,一年可是近萬兩餉銀呢,真該死。”
殷懷安笑一聲:
“閻妄川不會讓他死的?!?/p>
宋鳴羽轉(zhuǎn)頭看了看殷懷安,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閻妄川,又回來看看殷懷安,一想他倆的關(guān)系他嘟囔了一身:
“信你一次?!?/p>
“呦,這次怎么信我了?”
“哼,王爺在被窩里肯定什么打算都告訴你了?!?/p>
殷懷安愣了一下,他怎么覺得他說的有點(diǎn)兒問題呢?但是他們又確實是一個被窩,好像又沒有什么大問題,不過還是怪怪的。
閻妄川此夜沒有回岳州府衙,而是直接駐軍在了兵營,晚間用飯的時候宋鳴羽跟著殷懷安進(jìn)了閻妄川的大帳,正巧此刻曹禮的軍報送來,稟報了遇襲一事,他壓下軍報看向了宋鳴羽:
“曹禮軍中夜里遇襲,洋人襲擊了永安王大帳。”
殷懷安瞬間抬頭看向了宋鳴羽,就見宋鳴羽筷子上的肉啪嗒一下掉了,臉色瞬間一白,渾身都涌出一股子冷汗:
“那我哥,永安王怎么樣?”
那人狡猾的跟狐貍似的,什么都能算到,肯定不會有事兒吧?
“洋人被擊退,不過似乎永安王身子不舒服,曹禮信中還問我此行有沒有帶御醫(yī)?!?/p>
本來一頓兩碗的宋鳴羽,這一晚一碗都沒吃飯,殷懷安敲了敲他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