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淳眉心一跳,下意識看向她手指指著的位置,嘴角抽了抽,最后忍不住說道:“是右手?!?/p>
江蕓蕓哦了一聲,換了只手握住。
一側(cè)的黎風(fēng)忍不住笑起來,不過還是擔(dān)心說道:“之前怎么不說,那些習(xí)武之人沒輕沒重的,傷了手可怎么辦?”
江蕓蕓眼尾可憐兮兮瞧著黎淳,嘴里大聲嘟囔著:“沒事,我好好的?!?/p>
黎淳抿唇,把手中的戒尺收了回去:“然后呢?繼續(xù)說?!?/p>
“今天他陰陽怪氣我,我就罵他了……”江蕓蕓把正廳上的事情簡單重復(fù)了一遍。
黎淳沉默下來。
“老師你看,是不是不知不覺,我們在哪里得罪人了。”江蕓蕓嘆氣,話鋒一轉(zhuǎn),眼巴巴說道,“他瞧著是對老師有意見呢?!?/p>
黎淳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我一向在禮部任職,工部和吏部也不過是少有涉及,如何得罪這些武將,而且你打算怎么樣,小個子也要咔嚓大武將嘛,”
他舊事重提嘲笑著。
江蕓蕓沒說話,那雙漆黑的眼珠子不安分地轉(zhuǎn)著。
“你想說什么?”黎淳面無表情問道,順手又把戒尺抬了出來。
江蕓蕓往后悄悄退了一步,大聲嘟囔著:“聽說劉師兄之前在兵部任職,您說會不會多有得罪啊?!?/p>
她尤顯不怕死,繼續(xù)說道。
“我覺得他說的讀書人,特別暗戳戳呢?!?/p>
“李師兄整天在皇帝面前晃悠,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啊?!?/p>
“楊師兄在陜西教書,陜西邊上有沒有壞人,是不是也有打仗的地方啊,得罪他朋友了?”
黎淳舉起手中的戒尺。
江蕓蕓立馬閉嘴,無辜地眨了眨眼,小臉皺著,寫滿了‘不服氣’三個字。
“你之前還對農(nóng)事感興趣,我還以為你以后要去戶部,實(shí)在不行你靠著你這張嘴至少也要去工部撈個閑置掛掛,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對打仗也感興趣了?!崩璐静粍勇暽珕柕溃耙院笠ケ??”
江蕓蕓摸了摸腦袋,破罐子破摔:“不知道,我靠我這張嘴能去那里就去那里?!?/p>
黎淳冷笑:“你可別給我作到監(jiān)獄里去,我可不會救你?!?/p>
江蕓蕓小嘴一癟,眼珠子shi漉漉的,跟個可憐兮兮的小狗似的。
“朝廷如今對邊境,不論是哈密還是你說的海盜,都是回避狀態(tài),自瓦剌一戰(zhàn)后,朝廷恐戰(zhàn)思維日益加深?!崩璐境聊毯蟮f道,“他不是對你,對我有意見,他只是覺得我們這些京城來的人都不是好人?!?/p>
江蕓蕓頓時(shí)覺得無妄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