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勤奮努力,還可能當(dāng)真有一點的天賦的人,考上案首也太情理之中了。
“我就知道周家的人都是再克我。”江如瑯雙眼通紅,兇狠猙獰,嘴里喃喃自語,癲狂憤怒,“周服德一個,現(xiàn)在還有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周鹿鳴,一個害得我考不中鄉(xiāng)試,一個害江蕓走上歪路?!?/p>
屋內(nèi)安靜得能聽到門口樹葉沙沙的聲音。
“我看周鹿鳴也留不得了?!苯绗槼聊毯?,幽幽看向江來富,“之前就不該留情只給了他一棍子。”
“周鹿鳴如今在林家的印刷房,怕是不好動手?!苯瓉砀坏吐曊f道。
江如瑯低著頭,目光看向那一張張紙張,冷冷說道:“他總有出門的一天。”
“那周姨娘那邊?”江來富猶豫問道。
江如瑯呼吸加重,最后狠狠說道:“江蕓一看就是一個主意大的,十有八九連周笙也蒙在鼓里,找人把大門鎖著,不要讓她們出來。”
“衙門那邊可有人看著?”他又問道。
江來富點頭:“一聽到消息就去門口等著了,一旦有消息,我們一定最早知道。”
江如瑯恢復(fù)了冷靜之色:“江蕓若是真的做出這等事情,我必大義滅親?!?/p>
“也該為大公子和三公子考慮的?!苯瓉砀涣巳?,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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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那小賤人如何能考到這么好的位置?!闭滦愣鹋d奮得聲音抬高,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著,“一定是作弊,我看就是作弊?!?/p>
曹蓁坐在羅漢床上,頗有好興致地挑著珠寶,臉上帶笑。
“現(xiàn)在衙門那邊都是人,一定都是看熱鬧的,我要是江蕓我一定羞憤自盡?!闭滦愣鸨葎澚艘幌?,“多丟臉啊,不過他一向沒臉沒皮,也不知道害不害臊。”
“這事可要告訴蒼哥兒啊?!彼终f道,“也算是寬寬他的心,這都病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好了沒?!?/p>
曹蓁抬起頭來,眉心微動,消瘦的顴骨動了動,隨后淡淡說道:“寶玉七月二十就大婚了,也就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實在不行,你就親自去把人接回來,我親自照顧,在鄉(xiāng)試前把人照顧好?!?/p>
“我們蒼哥兒讀書那可是實打?qū)嵉谋臼?,休息幾天一點也不礙事?!闭滦愣鹣矚庋笱笳f道。
曹蓁一掃昨日的陰郁,笑臉盈盈:“蒼兒讀書我是放心的,格外認(rèn)真,蘊(yùn)哥兒來信說,書院的老師都說他今年的鄉(xiāng)試一定沒問題?!?/p>
“那肯定啊?!闭滦愣鸫舐曊f道,“我們蒼哥兒最是厲害了?!?/p>
“這對鸞鳳金鐲你去添到寶玉的嫁妝上去?!辈茌栊那闃O好地挑出一對拇指寬的金鐲。
章秀娥一眼就看出來歷:“這不是當(dāng)年您出嫁時,老爺千挑萬選給您找的寶貝嘛。這叩首上兩顆藍(lán)寶石,晶瑩剔透的,那可是海外的珍品呢,便是京城里的那些富貴人家都沒有這樣的成色。”
“給寶玉帶去吧,畢竟是高嫁,許家那邊不能寒磣了?!辈茌栌痔舫鲆粭l手鏈:“這個綠松石金手鏈也拿去,你再去庫房拿一個鏤空金錢連紋盒的首飾盒來裝,把這幾樣都放進(jìn)去。”
“院中的紅布多掛一點,等會給他們發(fā)點喜錢,叮囑他們做事認(rèn)真一些,萬萬不可拖了寶玉的后腿,等會也把書房打掃一下,等蒼哥兒回來好休息?!辈茌杵鹕恚y得和顏悅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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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yáng)州衙門的一間偏房內(nèi)。
耕??粗鴥扇损I得連面湯都喝得精光,無奈說道:“慢點吃,還有饅頭呢,衙門沒給你們飯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