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安教訓(xùn)道:“科舉還是制文重要,可別本末倒置。”
黎淳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懂律法今后可是要做糊涂縣令的?!?/p>
黎民安低眉順眼站在一側(cè)不說話了。
“但也不能耽誤了三字經(jīng)的事?!崩璐驹掍h一轉(zhuǎn),不悅說道,“還未走就想跑了?!?/p>
父子兩人都挨了一頓罵,摸了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不說話。
“如今無師自通學(xué)寫字了,你還想要如何?”黎老夫人為人說話,“小心定了型,改不回來,有你生氣的?!?/p>
“江家如此厚此薄彼,十歲連個啟蒙都不曾有?!崩璐韭勓愿遣粣偂?/p>
江老夫人嘆氣:“各家有各家的難處?!?/p>
“你今日不是要去赴通判老夫人的壽誕嘛?!崩璐緮[了擺手,“看天色今日會下雨,早去早回。”
“你今日去買書,也別看太久了,若是實在喜歡便買回來?!崩戏蛉似鹕砬耙沧屑毥淮?。
黎淳擺了擺手,溜溜達達去了內(nèi)院,準備換衣服出門。
“可要去看看江公子?”出了內(nèi)院拱門時,管家問道。
黎淳背著手繞著游廊走了一圈,卻沒有從就近的東跨院出去,反而朝著前院去了。
江蕓蕓在書房前的空地上練習,這間書房是黎淳的,除了偶爾有黎循傳來借書還書,基本上無人涉足,很是安靜。
今日她來得早,天剛亮就背著小書箱出門,今日的功課是最后二十句,這樣和策論,上面還有他慘不忍睹的字,我看黎家人就是一時新鮮,到時候發(fā)現(xiàn)他蠢笨不堪,定是棄之不用?!?/p>
曹蓁冷笑一聲,一眼就看清他的虛偽,毫不留情撥開他的手。
“老爺,夫人?!苯瓉砀淮掖叶鴣?,看了老爺一眼,臉上露出松快之色,“收徒,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