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人說,是劉文泰之前想要讓王尚書在此次吏考中幫他拿到太常寺少卿的位置,但被王尚書拒絕了?!?/p>
王獻臣比劃出兩個手指:“現(xiàn)在外面吵的厲害,要是我們今日去酒樓坐一坐,估計能聽到?!?/p>
“我聽說丘閣老和王尚書今年過年因為座位的問題,在宮中當場發(fā)生爭執(zhí),鬧得眾人都下不來臺,還是徐首輔出面調和的?!弊Vι嚼洳欢≌f道。
“你覺得是……”黎循傳堪堪閉上嘴,驚訝問道。
祝枝山連連擺手:“不不,我只是之前出門玩的時候,聽到的這個消息,給你們說一下而已,并沒有指代什么,我甚至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不是準確的?!?/p>
“不過這也說得通?!蓖醌I臣倒是篤定說道,“不然一個院判沒人撐腰,敢彈劾吏部尚書,那可是要去詔獄的!”
“一個閣老,一個尚書,如今不要臉面當場互撕,聽得人眼皮子一跳一跳的?!甭犃艘宦返慕|蕓按了按眼皮,“京城也太亂了。”
“與我們有什么關系?!崩柩瓊骶X說道,“我們到考試前,只能在這里安心考試?!?/p>
“哎哎,我知道?!苯|蕓被他看著心虛,連連擺手,“我好端端插手這件事情做什么啊。”
“老師的竹條你掛起來了沒?”黎循傳幽幽問道。
江蕓蕓摸了摸臉,嘴硬說道:“我就在家好好讀書,好好的說什么竹條嚇唬我,你也太兇了點?!?/p>
不過很快,江蕓蕓就被自己打臉了,因為王承裕正在徐家門口等她。
她嚇得倒退幾步,打算回家,只當剛才沒出門。
“其歸。”
“江解元。”
“江蕓!”
那聲音喊得一聲比一聲嚴肅,到最后甚至連名帶姓的喊,江蕓蕓只好含恨停下腳步,扭頭,勉強笑說著:“這不是天宇兄嗎,我早上沒睡好,耳朵不好使?!?/p>
她欲蓋彌彰解釋著。
王承裕沒說話,只是苦笑地看著她。
“哎哎,這是做什么。”江蕓蕓坐立不安,想拔腿跑,又不好意思,眼珠子不安地動來動去,就是不看他。
“我聽聞你是神童,在揚州應天也干了不少厲害事?!蓖醭性5吐曊f道。
江蕓蕓矢口否認,大聲說道:“我都是在家乖乖讀書的,清清白白的讀書人!”
王承裕注視著面前的小少年,無奈說道:“如今眾人對我躲閃不見,我若非實在無法,也不想打擾你讀書?!?/p>
“可我之前在父親嘴里聽聞你是如何幫助那些受災的百姓,又如何威逼前任知府,又聽聞你的農事冊幫了劉方伯穩(wěn)定浙江受災百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