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蕓把人攔住,抱臂,瞇眼:“葉姑娘文文弱弱,雖說我們?nèi)セ罩萦写恢边_(dá),但她這一路上怎么走的還挺快的?!?/p>
周笙見這事瞞不過去了,只好嘆氣說道:“秦夫人幫的忙?!?/p>
江蕓蕓露出了然之色。
“她怎么好端端摻和這件事情上了?”她很快又生疑,“按理,不說避之不及,也該袖手旁觀才是?!?/p>
周笙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整個人透出‘我有秘密’的欲言又止。
江蕓蕓眼睛一瞇,腦袋伸了過來,就差貼著她的臉了,警覺問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周笙把她的腦袋推開,嘆氣:“反正就是人家?guī)土四?,你好端端問這么多做什么。”
江蕓蕓眼珠子一轉(zhuǎn)。
秦歲東是個合格的商人,這些年林家的版圖擴張,早已超過書坊,從筆墨紙硯開始,借著陸運和海運的便利,以及和江家若有若無的關(guān)系,簡直是無往不利。
但江蕓蕓也絲毫不懷疑,若是她真出什么事情了,讓林家出手也是極難的,這一點倒也無可厚非,商人逐利,一群人的身家性命掛在他們身上,自然是要學(xué)會趨利避害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次江蕓女扮男裝的事情被揭穿后,就算一件大事,天大的事情。
就連江蕓蕓的師兄都噤若寒蟬,不知如何開口,林家要是這個時候作壁上觀,排除自己和江家的關(guān)系也不奇怪,偏她入了局。
那可就太奇怪了。
江蕓蕓把周笙堵在門口,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她幫了我都沒關(guān)系,那我問問豈不是更無關(guān)緊要,說說看嘛?!?/p>
周笙簡直是被人磨得沒脾氣了:“你這孩子……”
江蕓蕓一聽,用腳關(guān)了兩扇門:“關(guān)起門來說,不礙事,我肯定守口如瓶。”
周笙還沒說話,就被江蕓蕓拽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
“追喜去徽州找人簽字,寫陳情表就是秦夫人的主意,她還找了很多家丁沿途保護(hù),后來衙門那邊聽說后,也讓衙役送她們?nèi)刖?。”她低著頭,簡單說道。
江蕓蕓點頭,隨后追問道:“秦夫人怎么好端端幫我們?”
周笙沒說話了。
江蕓蕓了然:看來這問題出在這里。
“你不會跟秦夫人簽了什么不平等條約吧。”
周笙連連搖頭:“秦夫人人還是很好的。”
“那她就是純好心?!苯|蕓質(zhì)疑。
周笙跟著點頭:“這些年多虧她照顧呢,我在這揚州才能這么自在?!?/p>
江蕓蕓長長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