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磊冷笑一聲,強調(diào)著:“漳州!”
江蕓蕓不解:“漳州開海都還未落到實處,如何能在漳州做呢?!?/p>
姜磊仔細打量著江蕓蕓,企圖看出他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最后也是在不為難自己了,只好解釋道:“漳州地多,人多,這個人,不僅是當?shù)厝?,現(xiàn)在就連外地人也多得很?!?/p>
江蕓蕓還是不解:“那他們過去是占位置嗎?”
“什么?”姜磊沒聽懂。
“做生意是要搶占第一波的,比如第一批下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占據(jù)到以后最大利益的那一批人?!苯|蕓含笑說道,“所以,曹家是如此打算嗎?”
姜磊沒說話:“那你覺得曹家有這個本事嗎?”
誰知江蕓蕓搖頭:“沒有。”
她不等姜磊說道,直接解釋著:“就那些藩王在,誰能搶的過他們?!?/p>
姜磊呆滯。
“但你要是問我是誰?我不好說。”江蕓蕓簡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一本正經(jīng)說道,“按理我和諸位藩王雖無交道,但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也是有些嘴炮打過的,這事問我不行,這我不就成了景進之流了嗎?”
姜磊和她四目相對,最后磕巴問道:“景進是誰?”
“反正不是我清清白白江其歸。”江蕓蕓篤定說道。
“但是曹老夫人很大義滅請,還交上了賬本,說知道自家兒子大逆不道,企圖以國策謀利,占據(jù)人力,毀壞人心,實屬人神共憤,應該千刀萬剮,棄尸荒野?!?/p>
江蕓蕓迷茫吃驚,隨后猶豫問道:“她真這么說?”
“一字不差?!苯谡f,“是讓你的弟弟江蘊,來給錦衣衛(wèi)帶話的?!?/p>
江蕓蕓坐在椅子上沉默。
“你就說這個女人狠不狠,為了折罪,兒子的命都不要了?!苯卩止局?,“這事遞上去,那押解進京五十人怕是一個也活不了了?!?/p>
許久之后,江蕓蕓低聲說道:“牟指揮是想要你問我什么?”
“不知黎大人可有說到過有哪些藩王如今在漳州?”
“不曾提及姓名,但能趕得過來的都趕過來了,他們也非傻子,自然知道不能正大光明出現(xiàn),我就是報出姓名,你們也沒證據(jù)?!苯|蕓解釋著。
“那可有人阻礙?”姜磊又問。
江蕓蕓想了想搖頭:“沒有?!?/p>
姜磊皺眉:“真的?”
江蕓蕓話鋒一轉(zhuǎn),意味深長反問道:“藩王想要插手此事,怎么會阻礙呢,應該是誰最積極才是?!?/p>
姜磊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