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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首輔 第166節(jié)（第2頁）

眾山長齊齊點頭。

“沒想到他竟然連山長們都打點好了?！背倘A面如死灰地低喃著。

眾山長四目相對，都有些不悅，最后看向為真書院的山長，面露不滿。

為真書院的山長神色訕訕，但頂著眾人的視線，無奈開口說道：“你且不要胡說八道，江蕓的那篇文章就在外面貼著呢，寫得如此之好，如何又是我們被打點好，你考了好些年，每次都折在院試，我知你心有不忿，但有些話是萬萬不能講的?！?/p>

程華眼睛通紅，絕望說道：“我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學(xué)藝不精，可碰到那江蕓才知道原來科舉如此黑暗，我這幾年的努力竟都是打了水漂。”

司馬亮大怒：“小小學(xué)子胡言亂語，科舉自上而下無一不是經(jīng)過諸多檢查，你自己讀書不精，卻胡亂栽贓，若是對科舉有這般偏見，這功名我看你也是不要也罷?！?/p>

“你快閉嘴吧?！睘檎鏁旱纳介L面如死灰，連連擺手，“你今年考試那卷子我們剛才都看了，王知府評價得極好，你確實寫得不好，我知道你壓力大，家中都指望你考個功名回去，這次不行，那就下次，我瞧著你比之前有進步了，你且不好胡思亂想?！?/p>

“可我這農(nóng)耕之家，如何比得上那些背靠狀元的人?！背倘A滿眼含淚說道。

為真書院嘴皮子哆嗦了一下，然后眼睛一閉，暈了。

大堂內(nèi)又是一陣混亂。

山長們不打算摻和這事，抬著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熱鬧，不看也罷。

司馬亮氣得吹胡子瞪眼，看著面前陷入自哀情緒的人，不得不收拾起心情來，喝了一盞茶后壓壓火，這才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小字條。

字條不過巴掌大小，里面卻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他是讀書人，一直在提學(xué)官的位置徘徊，還沒斷過案子，比不上王恩。

這是他剛才豁了老臉，急忙去找王恩求了詢問的問題和技巧，這事他必須做出一個樣子來，免得御史彈劾，內(nèi)閣問責(zé)，耽誤的是自己的前途。

“我且問你，你不是揚州人，怎么會對江蕓如此熟悉？”

程華冷笑一聲：“我是不是揚州人又有何關(guān)系，江蕓惹怒眾多，自然有的是人想要把他推到?！?/p>

司馬亮看著紙條皺了皺眉。

——王恩給了兩個思路，若是他老實交代了，那后面就簡單了。

——若是他左顧言它，那就需要再進一步細(xì)化。

他瞇著眼匆匆看了下來，然后又問道：“有人是哪些人，如何和你說的？”

“不能奉告?！背倘A冷冰冰說道。

司馬亮不得不繼續(x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