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場年紀最小的人說出這么故作老成說話,所有人腦海里閃過‘離譜’兩個字,一肚子的話瞬間被戳了一陣,刺啦啦放了個干凈,一句話也不想說了,真沒意思啊,好像被鄙視了一樣。
——這個江蕓瞧著笑瞇瞇的,可真是難對付啊。
欞星學(xué)社的人想著。
——蕓哥兒又是和的一手好稀泥,真是討厭啊。
府學(xué)的人如是想著。
“好了,今日不是來對詩切磋嗎?”一直不說話的江蒼淡淡開口,“人都齊了,就先上菜吃酒吧?!?/p>
江蕓蕓借著喝茶的姿勢,順勢去看江蒼。
她對江家人除了惡心人的江如瑯,大都是沒有任何情緒的。
江湛如此。
江蒼也是如此。
曹蓁是,江漾也是。
江蕓的苦難根源不是這對母子,而是強娶周笙的江如瑯,而且資源有限,不得不爭搶的大明社會。
江蒼察覺到他的視線,淡淡看了過來,那雙酷似曹蓁的眼眸,這般掃了過來,高傲冷淡。
江蕓蕓眨了眨眼,隨后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來。
江蒼一愣,摸著琉璃珠的手指微微一滑,指甲磕在手腕上,隨后移開視線,不再理會江蕓,開始組織起詩會來。
“呦呦呦?!崩柩瓊靼岩磺斜M收眼底,立馬跟她咬耳朵,“他不理你了呢。”
江蕓蕓睨了他一眼。
小年輕就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說話陰陽怪氣的。
她本著助人為樂,化解情緒,順手把黎循傳推了出去,大聲吆喝著:“讓他做
水搖金剎影,
日動火珠光。
鴻福樓位于文津橋附近,邊上就是內(nèi)城湖,從二樓窗戶口看去,視線極好,
向北可以看到各大書院、寺廟尖尖的屋頂,
向南能看到巍峨的城門,
和若隱若現(xiàn)的民房,
向前則是波光粼粼的游湖。
湖面上游船貨船交織在一起,笨重寬廣的貨船吃水極重,
慢慢悠悠在湖面上行走,
彩錦飄飄的游船卻好似一片樹葉,輕飄飄地在他們之前穿梭。
“就用‘秋’為題吧。”江蒼說道,“都說煙花三月下?lián)P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