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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首輔 第52節(jié)（第1頁）

“不忙，

我還給你們都買了禮物?！苯|蕓神神秘秘說道。

江渝的小腦袋立刻看向她的書箱。

“絹花！”江蕓蕓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掏了出來，高高舉起，

“一人一個?！?/p>

江渝接過那枝逼真漂亮的桃花，

跳起來歡呼著，

立刻要戴到頭上顯擺一下。

周笙盯著那簇茉莉花，

好一會兒才笑了起來，

眉眼彎彎：“謝謝。”

“不客氣?！苯|蕓把書箱重新蓋上，

笑問道，“喜歡茉莉嗎？”

周笙眨了眨眼，

懵懂說道：“喜歡啊。”

“真的嗎？”江蕓蕓仔細(xì)打量著她，直接說道，“我之前送你凌霄花，

你不喜歡，所以我今日換了一個送你?！?/p>

周笙低著頭，

手指捏著茉莉花絹花的木簪子。

“我想送你喜歡的花，

而不是我送的，

你都喜歡的花。”江蕓蕓強(qiáng)調(diào)著。

周笙沉默，手指撫摸著簪子。

“我以前也很喜歡凌霄花，它在春日開的滿滿一墻，像云霞一樣漂亮?！彼吐曊f道，“直到后來家里落敗了，能賣的都賣了，到最后只剩下那一面凌霄花了。”

江渝已經(jīng)跑到外面，圍著陳媽媽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屋內(nèi)的燭火發(fā)出噼啪的聲音，火苗晃了晃，連帶著影子也跟著抖了抖。

那段時日簡直是噩夢，她每日在惶恐中睡下，在尖叫中醒來，爹喝得爛醉如泥，弟弟年紀(jì)小只會哭，所有人都圍著她說話，那些目光，那些影子落在她身上，令她恐懼惡心。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我要是男子就好了，我可以去外面打工掙錢，我可以正大光明走在路上，可我是凌霄花，凌霄花只能攀附著墻，我哪里都去不了?！?/p>

周笙有些迷茫，也有些難過，連著聲音都是斷斷續(xù)續(xù)：“我，不是不喜歡凌霄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