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了功夫的?!崩杳癜睬那捻死璐疽谎?,也跟著夸道。
“當年我一日便背完了。”恢復健康的黎淳摸著胡子,“開始寫字了?”
管家臉上露出笑來:“二公子自己做了一個沙板,每日先用樹枝蘸著蓮花缸里的水寫字,練會了再用不沾墨的毛筆在白紙上繼續(xù)?!?/p>
“倒是一個聰明辦法。”江老夫人笑著點頭。
“沙板上練得如何?”黎淳問。
“一開始寫的歪歪扭扭,筆畫也經(jīng)常缺,是以每日練二十句,把這二十句寫到滾瓜爛熟,無一錯字才離開?!?/p>
“從未練過字,可別練壞了手。”江老夫人擰眉,“誰教他的握筆?”
“是小公子?!惫芗业?。
老夫人驚訝看著黎循傳:“你何時如此熱心?”
小孫子自小養(yǎng)在她身邊,對他的性子頗為了解。
早慧安靜,不愛與人交際,和古道熱腸完全搭不上邊。
黎循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他讓我教的?!?/p>
江老夫人笑著點頭:“江公子性情中人,和你倒是合得來。”
“江公子學得上心,還無師自通問了小公子幾個練字訣竅?!惫芗叶嗾f了一句,“小公子每次休息都回來找江公子?!?/p>
黎循傳鬧了一個大紅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祖父,生怕祖父以為他玩物喪志,不思進取。
誰知祖父對此充耳不聞。
“都聊了什么?”黎老夫人笑問著。
“二公子對律法很感興趣,問了我?guī)讉€古怪的問題,我還特意回去還翻了好久的書?!崩柩瓊魈匾鈴娬{(diào)自己也是有學習的。
黎民安教訓道:“科舉還是制文重要,可別本末倒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