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蕓沒說話,只是目光在人群中游走。
“是啊,他們難道不知道和我沒關(guān)系嗎?”她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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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明顯是周家傷心到口不擇言,這份狀子沒有一點證據(jù)?!眰H鐘說,“今日把人貿(mào)然請過來,有些冒失了?!?/p>
冀綺只能尷尬笑了笑,哎了一聲,悄悄去看唐源。
“但是例行問問也不礙事?!睆埇|說,“他這個情況也太湊巧了?!?/p>
“這樣伶牙俐齒,我說一句,他說十句?!瘪R炳然不悅說道。
“思進(jìn)不是我說你,好端端扯到之前那個案子做什么,揚州那邊都蓋章了,那就是沒有錯的?!眰H鐘無奈說著,“人家是苦主,萬萬沒有讓苦主一而再再而□□步的。”
馬炳然訕訕說道:“我是聽聞有個童生自盡了,有些憤憤不平,也沒有造成實際傷害,打個板子,禁考幾年便也算了?!?/p>
侶鐘搖頭:“我倒是覺得揚州的處理也不錯,免得總有人鬧空子,平白惹是非?!?/p>
“陛下一向仁義,馬御史也是怕江秀才今后越走越激進(jìn),在陛下面前沒落得好,耽誤了仕途?!奔骄_打著圓場。
“不知兩位守備可有意見?”他又問著陳祖生和唐源。
陳祖生和氣說道:“我今日也是被拉過來的,但我瞧著江秀才也沒什么問題,他一個讀書人,年紀(jì)又小,師從狀元,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怕是連那些強盜水賊的寨子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p>
冀綺連連點頭。
“那唐守備呢?”
唐源沉吟片刻,隨后又說道:“雖說在這么巧的事情,但眾人都覺得沒意見,那自然是沒意見的,不過湖面上突然出現(xiàn)水賊,只怕要加強巡邏了?!?/p>
“這個自然?!奔骄_也嚴(yán)肅說道,“只是如今鄉(xiāng)試還需要人手,怕是實在抽不出人手,我這就寫折子到京城,讓京城那邊的人先一步戒備?!?/p>
這就是打算甩鍋給京城了。
陳祖生神色微動,有些不悅。
“倒不是一個人也抽不出來,何必讓京城那邊擔(dān)責(zé),還是各自負(fù)責(zé)路段為好?!眰H鐘跟著說道,“現(xiàn)在鄉(xiāng)試還有十來天,去問問國公爺那邊可有多余的人手?!?/p>
被朱儀剛彈劾過的唐源臉色格外不自然。
——兩人到現(xiàn)在還沒說話呢!
“這次巡邏鄉(xiāng)試的陳指揮不就是水軍出生?!币粋?cè)的唐源笑說著,“就讓他們?nèi)ズ嫔涎策?,那個蘇州衛(wèi)張欽不是還沒走嗎?就讓他這次先負(fù)責(zé)巡邏?!?/p>
冀綺想了想,點頭應(yīng)下:“也行,張欽也就元年巡邏過,這次若不是他要走了,我怕耽誤他,今年也該是他的。”
“那豈不是巧了?!碧圃葱χ蛉さ溃翱磥硎撬幕钸€得他干?!?/p>
一側(cè)的陳祖生微微側(cè)首看向笑得格外和氣的唐源,眉心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