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天送他回去,可有什么異樣?”
“是自己不想干了,還是他爸爸不同意???”
“還是單純覺得我們工作無聊啊。”
主任一連數(shù)道問題。
江蕓蕓只能笑說道:“我也不清楚,但人家本來就是來鍍金的,又不是正兒八經(jīng)來學(xué)習(xí)或者工作的,不來也很正常?!?/p>
主任嘆氣:“是這個道理,但我這不是怕得罪人嘛?!?/p>
江蕓蕓握著咖啡杯沒說話。
“算了,你去忙吧,我打聽打聽。”主任椅子一轉(zhuǎn),終于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只要是錢的問題。”
“兩千萬真的好多?!彼洁洁爨熘w快撥通一個電話,“哎,王主任嗎,哎哎,是我是我……”
江蕓蕓回自己辦公室時經(jīng)過那張凌亂的桌子,不由停了下來。
朱厚照性格上有些傲氣,但工作起來完全不像公子哥,可以說是非常認真負責(zé)的,尋常這個時候……大概正在喝她做的咖啡。
——自動一體機到底還是沒買來,主任是真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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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江蕓蕓在樓下吃了一碗番茄味的螺螄粉,準(zhǔn)備回去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朱厚照。
她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接了起來。
“你是江蕓蕓嗎?”出人意料的是,說話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我是,請問您是……”江蕓蕓并沒有因為他桀驁不馴的質(zhì)問生氣,只是平靜問道。
“朱厚照喝醉了,我不敢送他回家,你把他接走?!蹦侨祟U指氣使說道。
“他手機里應(yīng)該有他管家的電話,你應(yīng)該打給他?!苯|蕓理了理圍巾,出了店門,踏入很冷的冬夜中。
“可他嘴里只喊你的名字,你給他下什么迷藥了。”那個年輕男人不高興嘟囔著,“你們有話自己說行不行,這人拉著我們從過年喝到現(xiàn)在,我都怕喝我自己噶了,結(jié)果他跟瘋了一樣,他以前可不會喝酒?。∷懔?,你聽聽,你自己聽聽……”
手機是一陣安靜聲,隨后是一陣近乎低喃的聲音。
——“蕓蕓……江蕓蕓……騙子……再也不喜歡你……”
“你聽聽,真的管不了了,你們的事情別牽連無辜人啊。”那人抱怨著,隨后報了一個地址,“就這里啊,你不來,我就把他扔這里了,我說著的,我可沒和你開玩笑?。?!”
江蕓蕓站在公寓的臺階上,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冷風(fēng),只能把脖子縮進圍巾里,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聽著耳邊人來人往的腳步聲,衣服上還沾著螺螄粉的味道,可北風(fēng)卻足夠清冽,能吹散一切塵埃。
她捏著手機,猶豫片刻,最后還是轉(zhuǎn)身打了一輛車。
番外十三
江蕓蕓還真是好孩子,
一路讀書到現(xiàn)在工作這么多年,這輩子都沒去過酒吧這類地方,更別說這種明顯屬于紙醉金迷的大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