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這次可算是第一次!
當(dāng)然江蕓這院子也太寒磣了。
這么小的殿下,其實大部分人甚至還沒見過。
幸好主桌上的人大都是給陛下講過課,太子殿下時不時來找陛下,也都見過幾次。
“殿下今日來了,課程怎么辦?”劉健面無表情問道。
朱厚照一本正經(jīng)說道:“今日是上課的人不是都在這里吃飯嗎,爹給他們放假了,那我今日也能休息一天了。”
第二桌的詹事府的人對視一眼,齊齊露出無奈的笑來。
“那小殿下。”劉健盯著朱厚煒問。
大概是小孩都怕嚴(yán)肅的老人,朱厚煒貼著他哥,磕磕絆絆說道:“請,請假了的?!?/p>
“對!”朱厚照大聲說著。
謝遷悄悄拉了拉劉健的袖子。
李東陽轉(zhuǎn)移話題:“太子殿下喜歡吃這個白玉糕嘛?把這疊白玉糕端到兩位殿下面前?!?/p>
“吃冰,我想吃冰。”朱厚煒指著酥山說著。
谷大用上前伺候著。
“您是江蕓的老師。”朱厚照填了填肚子,就開始好奇去看桌子上唯一沒見過的人,坐在正對面的黎淳。
黎淳正準(zhǔn)備起身。
“不用站起來,我們隨便聊聊?!敝旌裾沾笕四拥財[了擺手。
黎淳便坐了回去,笑說著:“正是?!?/p>
“江蕓說您很厲害呢?!敝旌裾招Σ[瞇說著,“說您也是狀元。”
黎淳看了江蕓蕓一眼,然后謙虛說道:“都是過往的虛名罷了?!?/p>
朱厚照覺得自己長大了,和黎淳說完,又開始一個個點名過去說話了。
別看殿下雖然年紀(jì)小,但記性是真好,這些人他要是見過了,名字全都叫的出來,而且一點八卦也沒拉下。
“聽說你剛生了一個曾孫,辦了好大一場宴會。”對劉健說。
“聽說你的四子過繼給你弟弟了,你不會舍不得嘛。”對謝遷說的。
“聽說你兒子,哦,他在下面,又作詩了,很不錯呢,不過花柳是什么意思啊?!睂顤|陽說的。
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小殿下這么一本正經(jīng),好似大人模樣地說著,就莫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