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蕓的視線往下看去。
她以前的床是沒有床底的,所以這次下意識忽略了這個地方。
床底。
床底最合適悄無聲息藏人的地方。
她蹲下來,掀開床底,影影綽綽間,果不其然里面有一個人形正安安靜靜躺著。
“怎么給我拖床底了!”顧仕隆傻眼了,“我怎么什么動靜也沒聽到啊?!?/p>
江蕓蕓伸手把睡得毫無知覺的樂山拖出來,即便如此他也沒醒過來。
“睡得這么沉,中了迷藥不成?”顧仕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小聲說道,“哪有這么強(qiáng)的迷藥。”
江蕓蕓被嚇了兩次,精神大好,頭腦清醒,索性也不睡了,坐在床上,看著睡得真香的樂山,又看著把樂山翻來覆去的顧幺兒:“你說好端端嚇我們做什么?”
“肯定是想趕我們走,我看那個呂芳行就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他干的!”顧仕隆開始無差別攻擊。
“有可能?!苯|蕓點(diǎn)頭,“但我已經(jīng)來到這里,君無戲言,嚇我有什么用?!?/p>
“誰知道,有些人就是奇奇怪怪的?!鳖櫴寺〉故强吹瞄_,“說不定把你嚇病了嚇傻了,這里還是他做主呢。”
“嗯,有道理的?!苯|蕓眼睛一亮,滿意點(diǎn)頭。
顧仕隆有些得意:“反正我看今天來接我們的幾個都不是好人,我明日一家家翻過去探個究竟,壞人肯定在這里面,等我抓到了,哼哼。”
江蕓蕓不可置否,只是轉(zhuǎn)念又問道:“可我們并沒有被嚇住,今日的計(jì)謀不是失敗了。”
顧仕隆驕傲挺xiong:“我們膽子超大的,一點(diǎn)也不會害怕!”
“那明日難道又派鬼嚇我們?”江蕓蕓又問。
顧仕隆縮了縮腦袋,強(qiáng)撐著一口氣:“還來嘛,你別說,那張臉真的有點(diǎn)恐怖的?!?/p>
“不會來的,一計(jì)不成應(yīng)該是再升一計(jì),不是一個坑里摔兩遍,那也太蠢了。”江蕓蕓搖頭。
顧仕隆松了一口氣。
江蕓蕓繼續(xù)分析著:“所以,他到底為什么要選在現(xiàn)在,
江蕓蕓來這里這么多年,
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經(jīng)歷過不少事情,但這些人好似都處在兩個極端,要不是身居高位的皇親國戚,
要不就是食不果腹的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