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在家里好好帶著,還請明府明鑒啊,這事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
“你萬一也出事了怎么辦,而且你又沒做虧心事,怕什么啊?!鳖欑蹆捍舐暦瘩g著。
江蕓蕓卻不再沒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站在臺下,眸光清亮,只是不再笑了。
那個在陸卓記憶中小小一只坐在號房里的人,見了人就露出笑來,嘴角有一個小小的梨渦,現(xiàn)在再一看,那個小孩已經(jīng)長成少年的模樣,頭頂著大明最年輕的解元頭銜,此刻心平氣和站在這里,少了些稚氣,多了絲沉穩(wěn)。
陸卓心中有了幾分計較。
他一開始就覺得這個案子有些奇怪,一個江家富戶的大管家,人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是怎么知道村頭百姓李達,李達和周鹿鳴關(guān)系這么好,怎么又好端端會暴起sharen的,這三人被古怪牽扯在一起,若是不查清,那真是一樁錯案。
而且他也是更愿意相信江蕓一些的,這樣的名聲顯赫的小神童,若是非要走到公堂這一步,那一定是忍不了了。
“若是李達說沒有這事呢?”陸卓注視著江蕓蕓,輕聲問道,“那你這個可就是誣告了。”
大堂突然安靜下來。
江蕓蕓抬眸,漆黑的眸光平靜地注視著陸卓,隨后輕輕松了一口氣:“晚生知道?!?/p>
陸卓點頭,拍了拍驚堂木,對著堂下的江來富說道:“既然你身上背負著案子,那進一趟牢房也是案情所需?!?/p>
江來富臉色大變。
“來人,把江來富押下去?!标懽肯肓讼胗终f道,“和李達分開,平日里有人探望,要仔細斟酌,不能隨意見人。”
“我冤枉啊,明府我冤枉啊?!苯瓉砀惑@恐大喊著。
程鈺擰眉,忍不住說道:“這會不會太不給江家面子了。”
江家可是城中納稅大戶,平日里有個天災(zāi)人禍都要大戶們出錢出力的,一般來說,衙門都會給這些大戶都是頗為優(yōu)待的。
官員想要好的政績。
商人想要好好賺錢。
互幫互助才是正常的。
陸卓正色說道:“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案子,別說是大戶的管家,便是大戶來了,我也是要關(guān)起來的?!?/p>
他看向程鈺,隨后笑了笑:“再說了這個惡人是我做的,之堅在揚州城多年,繼續(xù)維護好和大戶們的關(guān)系,也就是替我們縣衙維護好了。”
程鈺神色微變,青紅交加,隨后緊跟著陸卓的腳步,低聲說道:“哪里的話,我自然是和明府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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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丞不見你們?!苯绗槾篌@。
就在剛剛,他得知自己的心腹,江來富被自己的二兒子給弄進牢里了,罪名是maixiongsharen。
maixiongsharen不稀奇,揚州城內(nèi)的那幾個大戶誰能保證自己手中沒有一滴血,財富本就是靠他人的血肉積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