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回過頭看她,不知為什么,莫名有種感覺,感覺自己是被月蘊溪眼神給扒干凈的鹿。
到處都是紅的。
作為回報,月蘊溪也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換了衣服,露背貼身的魚尾,連內(nèi)衣褲都得換成不露痕跡的款型。
在穿上那些之前,月蘊溪坐在涼冰冰的島臺上,被冷得弓起身,像根藤蔓,纏繞住她的腰,慢騰騰地將她拉近,說:“你抱抱我,有點冷?!?/p>
穿戴整齊和一。絲。不掛的對比沖擊太強,鹿呦完全忘記了她自己說的,時間緊迫。
也忘了本來該說她的——冷還不穿好衣服。
只記得要咬住月蘊溪的唇瓣,在間隙里嗔她說:“你這個騙子?!?/p>
一點都不單純。
月蘊溪低低地笑,混合著壓抑克制的聲音。
那聲調(diào)撩人又微妙,太過抓耳,尤其刺激著調(diào)律師敏感的耳朵。
鹿呦忍不住掐她的下頜,讓她低一點頭,看見她臉上露出愉悅到極致,以至于顯出幾分痛苦和瘋狂的神態(tài)。
感覺到她的手碰觸到臉頰,一點點的涼。
聽見她以氣聲問:“騙人的下場是什么?是要被小狼吃掉么?”
鹿呦很難形容月蘊溪這段時間給她的感覺,她的欲。望好像是建立在某種情緒上。
類似一個絕望的人站在黑夜里不知前方是懸崖還是路的情緒。
這樣的情緒讓整件事做起來顯得格外夸張,像末日的狂歡。
鹿呦從不知道自己是可以接受這么多的。
不只是可以接受。
可以說被帶動的,很沉浸其中。
到最后,月蘊溪海妖般的嗓音,像在給她灌輸一個咒語:你不是小狼。
是小鹿。
食草的動物。
…
從房間出來,下樓的時候,奶奶正窩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瞥了眼掛鐘說:“是不是要遲到了?”
足足晚了半個小時。
鹿呦背過酸澀的手在身后,含糊地說不礙事,尷尬地看別處,掃見電視里的畫面。
抗戰(zhàn)劇,不是家庭倫理劇。
“你倆是不是吵架了?”奶奶打量著她們問。
“嗯?沒有啊?!甭惯嫌悬c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