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后者,鹿呦想。
陳菲菲很激動:“欸?!我和之之還有梨子也在一個柜子里!”
鹿呦已經猜到了,沒什么波瀾地繼續(xù)問:“你們那兒的燈亮著么?”
“亮著的?!标惙品茊?,“你們那沒燈?”
“我們這邊燈的開關應該在你們那里,你看看有沒有?”
“有根繩子拴著一把鑰匙。”對講機那端陷入了安靜,過了片刻,陳菲菲的聲音再度傳過來,“不行,拽不動,只能把鑰匙單獨拿下來,應該不是燈的開關?!?/p>
鹿呦皺眉,突然想到什么,伸出左手去摸柜門。
左手夾在月蘊溪和門板之間,乍然被她抬起,又只顧著去摸門上有沒有鎖,一時沒注意,不可避免地碰觸到柔軟的弧度。
鹿呦愣怔了一下,連忙垂下手說:“抱歉?!?/p>
月蘊溪大概是也有點懵了,過了須臾,才輕咳了一聲說:“沒事。”
鹿呦攥著左小拇指,沒有接連好神經的斷指,明明沒什么感知了,此時卻像是被其他指節(jié)上殘留的觸感烘烤著。
尾戒摩擦著瘀痕,沒能壓下一點尷尬。
鹿呦只好干巴巴地解釋:“……我是想看看門內側有沒有門鎖之類的?!?/p>
說完就后悔,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尤其是,月蘊溪又回了她一句:“沒關系的?!?/p>
溫柔平和的語氣,給她一種對她做任何過分的事都可以被原諒的錯覺,將那一瞬引起的尷尬攪得粘稠,有股曖昧從凝固的氣氛里發(fā)酵。
鹿呦只覺得渾身像是陷在陷在沼澤里,不自在,卻又動彈不得。
倒是月蘊溪先動了。
鹿呦從細微的動靜判斷出來,月蘊溪是在幫她摸柜門。
半晌,月蘊溪告訴她:“沒有鎖,菲菲她們那里的鑰匙應該是用來開我們這個柜門的?!?/p>
停頓了兩三秒,月蘊溪略微生硬地將篤定扭成不確定:“對么?”
像是在特地戳她互動。
大概是為了減少她的尷尬,鹿呦低頭輕“嗯”了聲,用對講機告訴陳菲菲將鑰匙收好,隨即詢問她們那邊有沒有門鎖。
陳菲菲:“有的,門上還貼了個停電通告,說是叫王日的師傅和一個叫田什么的師傅要檢查燈箱?!?/p>
鹿呦想了想,靈光一現地問:“人名怎么寫?”
陳菲菲:“王中王的王,日月的日,田地的田,我不認識的那個字是山字中間那一豎往下寫出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