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問:“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么?”
“負(fù)責(zé)夜間看守的那個同事跟我說,他來交接的時候從那邊經(jīng)過,看到里面的人舉著相機(jī),好像是在對著咱們這拍照。
他心里不踏實,晚上有多留意那輛車,發(fā)現(xiàn)它一晚上都停在那兒,里面一直坐著人。”
保鏢說,“但除了拍照,也沒做啥了。不確定我們太敏感,還是他們確實有問題?!?/p>
聽著不是私生飯,更像是狗仔。
從歌唱綜藝播出后,陶芯每周都會上熱搜,先是被爆料脾氣不好人緣差,言行舉止被無限放大解析,遭到了無數(shù)網(wǎng)友的口誅筆伐。直到賽程中段,陶芯差點被架子砸到,才讓事情有了反轉(zhuǎn)。
從那個舞臺事故之后,就冒出了很多營銷號開始宣傳陶芯被霸凌的事。
再后來,陶芯便開始逆風(fēng)翻盤,人氣熱度飆升,成了節(jié)目里的黑馬。
究竟是陶芯脾氣不好導(dǎo)致被霸凌,還是被霸凌后暴脾氣地反擊,無人知曉。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確實與其他選手相處不和睦。
有人花錢找狗仔蹲守抓她小辮子,倒也不足為奇。
鹿呦想了想說:“再觀察幾日吧,要是對方有什么異常舉動,隨時聯(lián)系我,辛苦了,我去給你拿瓶水?!?/p>
保鏢說:“您太客氣了?!?/p>
鹿呦微笑了笑,反手往側(cè)后方伸過去,撈住月蘊溪的手,牽著她往院子里走,壓低聲音問:“她是不是要回來了?”
“誰?”
以月蘊溪的腦子,不可能不知道她說的是誰,擺明了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鹿呦沒說陶芯的名字。
果然,沒等兩三秒,月蘊溪拖腔帶調(diào)地說:“哦……不太清楚,我這幾天心思都集中在在該注意的人身上,沒空過問無足輕重的人是什么行程?!?/p>
聽到最后一句,鹿呦都顧不上羞,好笑地睨了月蘊溪一眼說:“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妹妹?!?/p>
“你都說是名義上的了?!?/p>
鹿呦又無語又好笑,緩了緩,想提狗仔的事時,聽見月蘊溪問:“所以,是為了悄悄問她的事,才拉著我一起回家?”
比起醋意,她語氣里有其更重的情緒,都集中在了末尾那句。
鹿呦愣了一瞬,停下腳步,沿著她的視線,垂眸看過去。
目光投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定格住,滯后地感受到體溫融合的溫?zé)幔约敖化B處覆蓋的一層薄汗,不知道是從誰的掌心先沁出來的。
鹿呦指尖微動了動,沒有第一時間松開手。
直到抬眼,從鐵藝圍欄的縫隙看見對面陶芯家的入戶門被推開。
她心里一慌,趕緊放開了月蘊溪的手,極其不自然地握住挎包上的長頸鹿掛件。
從屋里出來的是陶家的家政阿姨,阿姨沒注意到她們,拎著垃圾袋徑直穿過小院出了門。
鹿呦緊繃的肩線放松下來,呼了口氣。隨即,便聽見身邊人輕笑了一聲。
側(cè)過臉,月蘊溪正望著她,眼神柔和又包容。然而,眉梢往上輕挑了一下后,與她交匯的目光就變了味,漾出了幾分調(diào)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