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生怕她選的不是月蘊溪,又補充:“保前任還是?,F(xiàn)任?”
陳菲菲在旁邊插話:“這還用選!欸,對了,我昨天說特合適你的話,我找到原話了!我等會兒發(fā)給你哈!”
鹿呦沒回云竹,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將陳西關(guān)的聊天記錄截了圖,而后拿出包里的文件夾,將保留下來的最后一份樂譜拍了照,一并發(fā)給了云竹。
云竹:【雖然我很贊同,但還是要提醒你一下,要是真這么發(fā)出去,她就真完了?!?/p>
同一時間里,屏幕上方跳出陳菲菲發(fā)來的話。
【愛從來都不是民主的,愛通常偏心得有些瘋狂。】
ˉ
車開進莊園酒店,停在了獨棟的別墅前面,司機開了車門鎖說:“到了?!?/p>
鹿呦跳下車,脫離了溫暖的環(huán)境,外面的寒氣瞬間侵來,叫她打了個冷顫。
司機幫忙卸了行李說:“這邊偏郊區(qū)了,冷得很,您快回去吧。”
鹿呦搓了搓手,接過行李道了謝,徑直往別墅大門走。
密碼鎖,她按下云竹提前告知她的密碼。
“咔噠”一聲,開了鎖。
鹿呦探頭探腦往里打量,感覺自己特別像個鬼鬼祟祟的小偷,尤其是在聽到人聲的時候,偷感一下變得更加強烈。
因為那道柔美的聲線,不屬于月蘊溪,而是來自另一個女人。
搞了半天,是有佳人在旁,沒空搭理她。
她應(yīng)該問一句“有人么”,但喉嚨像被什么堵住。
將行李箱靠在墻邊,鹿呦松了拉桿,鬼使神差地,依舊沒有出聲。
鞋柜里有新的素色拖鞋,她拆了一雙換上,順著聲音的方向輕手輕腳地往里屋走。
別墅的裝修屬于托斯卡納的風(fēng)格,有種遠離城市喧囂的溫馨舒適,一樓沒什么特別的。
上到二樓,有個露臺,能看到遠處的百花教堂。
但現(xiàn)在,她沒閑情雅致欣賞外面的風(fēng)景。
女聲越來越清晰,說的也許是意大利語,也可能是其他國家的語言。
總之,嘰里咕嚕,鹿呦一句都聽不懂。
鹿呦往前走了一步,剛好對方從拐角出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彼此都愣了一下。
美麗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的年輕女人,一頭金色的卷發(fā),藍色的眼睛,有著意式美人明艷濃麗的五官,還有其他國家血線混合的高質(zh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