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剛開始也懷疑趙家在三公子那邊開了什么條件?可經(jīng)過太子殿下這么一說,他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趙家再貪,也只在富庶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宗親勢力,手自然伸不了那么長。
三公子再覬覦魯郡王的位置,同樣不會等到今晚再行動。
那么一旦汾城亂起來,即便是對三家都是良機,可以鏟除異己,但也是危機。沒有人不會負(fù)一絲風(fēng)險就好處盡享。
如果有,為什么不試試這種毫不費力就挑起來的事端?趁機牟利?
蔣升立即走出去調(diào)查此事。
唯有郡王妃呆呆站在原地,望著南青,嘴里念叨著:“吃虧就是吃虧,忍氣吞聲,軟弱無能的借口。”
隨即她眼眶一紅,不比之前梨花帶雨,還有顧忌自己在丈夫面前的形象。
這一刻,她是真的委屈到掉淚,哭得妝容刮花,也止不住。用手去擦,結(jié)果把自己整成大花臉。
原本就一般的容顏,此刻真的可以用洪水決提來形容。
“弟妹?”南青還在想事情,猝不及防被她嚇了跳。
郡王妃只是一直在抹眼淚,她哭了會兒,才克制自己道:“殿下,臣婦失禮了。只是想到從前的事,不免,觸景傷情?!?/p>
南青這才松口氣,看來眼前的女子,即便是已婚,貴為郡王妃娘娘,地位尊貴,依舊是過得那么不如意。
她感同身受,語重心長安慰道:“作為女人,可以哭,但絕不可以只會哭?!?/p>
當(dāng)郡王妃把關(guān)于大梁商人和其來往的汾城商人的名單都交上來,南青便瞬間陷入了沉默。
因為大梁商人守法經(jīng)營,被汾城的商人擠兌的只能開雜貨鋪,連大宗商品的米油鹽市場都沒進(jìn)入,顯然放在哪里都不起眼。
反而汾城的商人最近在大肆下鄉(xiāng)收購米糧,要賣給西域的突族。
賣給西域的米糧還是往年的貿(mào)易慣例,為得是減少突族的侵襲。不過也飲鴆止渴,突族部落各自為政,討好一些人,另一些人又不買單,一樣會劫掠。
只不過不會像平常那樣動不動舉大部落來掃蕩。
現(xiàn)在基本是中小部落,從一定意義上減少了大姚邊境被侵?jǐn)_的次數(shù)。
“這樣終究是治標(biāo)不治本?!蹦锨嗤虏哿艘痪?。
當(dāng)然她今天要留意的是另一件事。
“大梁商人確實沒有什么把柄,你哥哥那邊有消息嗎?”
郡王妃搖搖頭十分遺憾道:“兄長除了調(diào)查,還在調(diào)平郡王與三公子之間的矛盾?!?/p>
南青原以為這兩個人會消停一陣子:“他們又開始了?”
郡王妃垂首道:“無法阻止,汾城兵力大半都在三公子手上,我家郡王寢食難安很正常。”
南青個人的看法是有矛盾就解決矛盾,沒矛盾就制造矛盾。
顯然郡王和三公子互相猜忌的底盤還是因為兵權(quán)。
“有想過如何解決汾城的麻煩?”
南青一步步詢問,語氣特別柔和有引導(dǎo)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