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深呼口氣,面對不知裝傻還是真傻的女人,她緩緩靠近她,低在她耳廓,沉而又有力道:“孤的秘密,永遠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特地壓制的嗓音富有磁性,又近在咫尺從耳邊穿過,就仿佛她的身體在發(fā)聲一樣,江幽菲忍不住輕顫了下身體,她再也忍不住手腕稍稍一動,就震開南青的手。
隨后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柔軟身軀,整個人矯健翻身上岸,掀起一片宛如巨浪的水花,轉(zhuǎn)身,掩蓋了微微打亂的呼吸和步伐。
江幽菲shi漉漉,身上的襦裙都曖昧黏在她身上,水珠不斷從發(fā)髻,下顎流下,如珠似的滴在大理石板上。
同樣婀娜多姿不遑多讓的身材,讓南青眸子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再望向南青那一刻,江幽菲終于收起所有輕視的想法。
她難得生起一絲鄭重之色:“若殿下希望我是那永遠的第一人,就同樣收起自己兒戲的想法。”
“流放荒北,你覺得可能嗎?”
南青坐在浴池內(nèi),認真打量她,過會兒才說:“必須去荒北?!?/p>
看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江幽菲:“理由呢?”
南青有瞬間的猶豫要不要回答,可她很清楚,多想一會,會適得其反讓人警惕。
她干脆了當掐頭去尾說了真話:“大姚朝支撐不了十年。”
此話一出,江幽菲只是在確認她的表情是不是認真的,過了會兒,她開始擰起自己秀發(fā)的水,整理起自己的裙擺。
不知有沒有選擇相信,還是權(quán)衡利弊下另一種選擇。
江幽菲確實松了口:“若宮變成功,要不了一年?!?/p>
看來她對皇帝的昏聵同樣頗有意見。
“陛下串通劉石背刺孤,本就兒戲,孤此前先發(fā)制人也算自保。”南青道。她并不是認同原太子,而是原太子在當時的情況下,只有這個選項。
只是沒想到她來了。
“能鏟除劉石暫時穩(wěn)定朝局,請旨流放,也算是孤給朝廷和天下人的一個交代?!?/p>
這些都是她的心里話,越說越冒了出來。
也許是危機中得到短暫的平衡感,讓她不由自主多開了幾句口。
恰好,江幽菲擰干了秀發(fā)的沾染牛奶香的水,轉(zhuǎn)身,整理腰帶時,若無其事:“包括,同樣兒戲袒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