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今……是亂世還是治世?”
劍蘭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嚇得直搖頭:“娘子!這可不能亂說的,妄議朝政,是大罪!”
看來至少是個太平年代。
這樣的話……招兵買馬起兵造反這條路就走不通了,李嬌沉思。
“娘子……您這是怎么啦?”劍蘭望著李嬌,有些擔(dān)心。
娘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朕……我夢魘了,夢到我掉進了一個大窟窿,一時有些恍惚……”李嬌皺眉望著她,隨口應(yīng)付道。
劍蘭聞言一把抱住李嬌,輕拍著她的背。
李嬌莫名一縮,有些不習(xí)慣被人這樣親近。
“我就說娘子今日睡得太早容易睡不踏實,娘子還不聽我的……”劍蘭嬌嗔道。
看來……這主仆二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
“娘子您早些歇息吧,咱明日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坑舱??
“我現(xiàn)在……用的是什么兵器?”李嬌試探問道。
幸好我十八般武藝都略有涉獵,問題應(yīng)該不大。
“???什么兵器?娘子您忘了嗎?明日左氏的公子要來廟里還愿,您不是早就派人打聽好了嗎?”劍蘭將給李嬌倒上一杯茶,奇怪地問道。
“公子?你說的公子……是指……男公子?”李嬌似乎猜到了什么。
“自然是男公子,您準(zhǔn)備了快一個月,難不成還是女公子不成?”劍蘭似乎對這種事習(xí)以為常。
果然。
這世界……簡直是,倒反天罡。
躺在床上,李嬌望著床幔上金絲繡著的李花,嬌嫩欲滴,含凄無語,微怯春寒。那一針一線,勻稱綿密,好似一張精細的網(wǎng),密不透風(fēng)。
李嬌莫名覺得有些悶。
以往,每當(dāng)她覺得煩悶的時候,她都會去后山打馬。
現(xiàn)在,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院子。
好悶啊。
李嬌抬手把床幔拉開,想著明天還有個什么左公子右公子的,沉沉睡去。
在夢里,她夢見了母皇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很小,長皇姊和二皇姊也都在,她們一起在獵場,追一只黑熊。
她挽弓射中了那只黑熊的眼睛。
母皇夸自己有她年輕時的樣子。
從那時起,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