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那張被酒意侵染得熏紅的臉上,露出兩秒猶疑的神情,最終緩慢地搖了搖頭。
沈鶴:“我想你跟我說說話?!?/p>
低沉的嗓音也是醉意朦朧的,比平時更加具有穿透力的蠱惑性。
陳清棠淡淡地:“說什么,說我最好的朋友要轉專業(yè)沒告訴我?”
沈鶴:“不是……”
陳清棠:“那是什么,那說你沒告訴我,卻偏偏告訴了別人?”
沈鶴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很淺淡的弧度:“你果然是在意這件事?!?/p>
陳清棠本來不惱的,看到他的笑瞬間惱了。
這人平時拉著個冰山臉,跟誰欠他五百萬似的,這種時候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
行吧,他
你真是瘋了
沈鶴這幅侵略性外放的模樣,只持續(xù)了一瞬。
很快,他便顫抖著眼睫把頭偏開了。
陳清棠看著他額角碎發(fā)下鼓動的青筋,大拇指緩慢輕柔地摩挲著他側頸的脈搏,耐心又引誘地問:“不想嗎?!?/p>
沈鶴無法說謊,只看向地面,但紊亂的心緒還是從他深重的眉間傾瀉出那么一絲。
想……想得快要瘋魔了。
但這不對。
他不能。
陳清棠捏著他的手指把玩,一邊游刃有余地繼續(xù)進攻:“這段時間,你經常盯著我的脖頸看,我還以為你對它有什么想法呢。”
秘密被點破,沈鶴猛地看向陳清棠。
陳清棠嘴角勾起淺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你想說沒有?”
他身子緩緩前傾,湊近沈鶴,直到兩人只相隔一只手掌的距離時,才停下來:“讓我想想……”
沈鶴眸色沉如深海,瞳孔微微顫動著。
見他似乎有再次偏頭逃離的跡象,陳清棠毫不留情地掐住他下巴,強行逼著沈鶴同自己對視。
然后開始一字一句地開始細數(shù)證據(jù):“你第一次起心思是什么時候呢?是上周你教我滑冰的時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