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向星這時候才落座開始登記。
事主不是老太太,是老太太的大孫女,今年二十九歲,嫁到窯廠那邊幾年,因為連續(xù)三胎都是女兒,夫妻關系越來越差,早就已經動過手了,
但姑娘李婷也硬氣,你打我我也打你,畢竟我也在窯廠打下手,照顧孩子和掙錢我都干了,你憑什么打我?
上次打狠了把男人差點打成瘸子,過了幾日婆家反而好聲好氣來請人,這一次不得了,祖宗一樣請回家后不但全家一起欺負一個媳婦還用那三個女孩子威脅。
孩子直接成了籌碼和要挾的工具,便是家里家外都能調停的李婷也不得不為三個孩子妥協(xié),被沒日沒夜的折辱。
“我們找過人,一起求過當地說得上話的那些人,也請工會的人過來找那個丈夫談心,可是沒用,他們都覺得我大孫女生三個女兒就是罪過……。”
老太太講話,絮絮叨叨的,十句話里只有一句話可以記錄下來,期間夾雜的抱怨和鳴不平,寧向星選擇忽視。
寧向星記錄好之后表示這件事他愿意接下來,而且如果是女方也愿意離婚,倒是有一件事可以用來當個武器(殺器),那就是生男生女其實是看男性基因。
也就是能不能生兒子看男人。
必要時候能用生男生女這件事回敬那些人說生不出兒子是罪過的話術?
千禧年后社會上的老百姓們才隱約接觸到生男生女并非女子一人決定。
那時候的人們好像都開始接受什么九年義務教育了,掃盲班這種東西都消失在歷史上了,還是大片的人把生不出男孩怪罪在女人身上,各種奇怪偏方吃著,什么生子山泉水,一大都群人選擇繼續(xù)生。
都說最含蓄的一代人做盡了最不含蓄的事情,生下了最多的人口。
還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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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的自由(上)
寧向星提筆寫著寫著,忽然察覺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
對了時間。
時間!
很多東西都是有時效性的。
寧向星找了個機會進了商城書店,按照記憶慢慢尋找那雜志上關于生育男女基因的那一欄,發(fā)現(xiàn)是幾十年后才普及的醫(yī)學概念。
“接受了太多未來的東西,我對這些知識倒是習以為常了,差點忘記自己是在什么時代了?!爆F(xiàn)在這個連套子都要用如意袋來代替,讓它聽上去比較‘高雅’的國家和時代,他要是真的宣傳起這個概念,人家問他根據在哪里?
那是海外率先發(fā)布的基因相關的論文,自己要是這么說,不等于說自己有海外關系或者關注海外了么。
那就是找死。
“算了,就算有心做點什么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和名聲,也不一定要這么超群的知識點。”還不如忽悠他們說對老婆好才容易生兒子呢。
這個時代想生兒子不是錯,畢竟大多勞動力都是男人承擔,養(yǎng)家糊口的也是男人,當家之主和當家女人想要家里多勞動力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