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球以精準(zhǔn)計算過的線路,在臺邊接連撞了三次,最后將原本處于死局的紅球,給撞擊進了球袋當(dāng)中。
——一記堪比從教科書上扒下來、完美無比的三庫!
“我靠、你——”男律師幾乎瞠目,頓了頓后,臉上露出落敗一樣的神色,將手中球桿忽然一扔,“這還玩什么啊……”
他已經(jīng)毫無勝算,但輸給裴逐,又令人心服口服,“你這種人,哪怕只是存在,都時時刻刻都在虐人啊……”
裴逐也牽起嘴角笑笑。
他這樣的人,生在男人堆里,會令任何一個雄性都自愧不如——長得既沒他俊秀好看,能力上又無法將他徹底打敗。
而裴逐的人生,也正是被這一場場雄競堆砌起來,他向來無所不往、從無敗績。
這場斯諾克打得可謂酣暢淋漓,一片燈光璀璨下,裴逐的鎖骨到脖頸,都蒙上了一層細(xì)汗,閃動著潤潤的、shi漉漉的光澤。
他因勝出而心臟砰砰搏動,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將球桿換了只手拿著,要去吧臺拿酒。
豈料,只剛一轉(zhuǎn)身,就立刻有人將酒杯遞上——
裴逐剛喝一口,眉頭便挑起來,冰鎮(zhèn)得恰到好處的vesper
arti。
三份哥頓金酒、一份伏特加和半份ka
lillet組成。
調(diào)制時需要將酒慢慢搖勻直到冰涼,再加入一大細(xì)條檸檬皮——007特工邦德的最愛,也是裴逐的最愛。
他正好奇,到底是誰品味竟跟自己如出一轍。不料,一抬起頭竟然看見盛聿恒那張熟悉又呆板的臉。
裴逐喉頭一滯、臉色垮下,夸獎的話頓時就難以啟齒,“……”
“呀,小盛?!蹦新蓭熝孕赓?,在打招呼,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會打斯諾克嗎?”
裴逐在給球桿涂chalk,聞言,嘴角浮起一絲嗤笑,剛想接口,他這樣的土包子,會什么會。
豈料,盛聿恒守了這么久,并非只為了遞一杯酒。
他竟也在同一時刻開口,眼神瞥了過來,低沉堅定,“會?!?/p>
“那你來替我打這一局吧?!蹦新蓭熤苯訉⑶驐U遞來,他挑起眉頭笑笑,“你們裴par只差一一球,就贏下全局?!?/p>
頓了頓后,他臉上笑意更大了,“你要是能替我贏下這一局,到時候的實習(xí)生錄取評定中,我會給你‘通過’?!?/p>
盛聿恒聽見這話后,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了裴逐。
而裴逐并未搭話,雙手杵著球桿,臉色有些陰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