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來往跑船,一年都遇不到幾次。
但畢竟是修道之人。
巴莫的語氣也變得恭敬了許多。
“其他地方也有?”
鷓鴣哨眉頭微皺。
他雖然行走江湖多年,但大多數(shù)都只在山中行走。
遇到的水屬妖物還是少之又少。
聽倒是聽過,但像今天這樣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
“當(dāng)然?!?/p>
“要不你以為我們船家各種禁忌之說,真當(dāng)是空穴來風(fēng)不成?”
水煙筒里的煙葉子似乎所剩不多。
巴莫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摸出煙袋。
從中輕輕捻了一小把,慢慢的塞到水煙筒里,又拿出之前燒香點(diǎn)紙的火鐮石,輕輕一擦,暗紅色的光火再次閃爍起來。
白色煙霧,也繼續(xù)從他鼻間冒出。
聽出他話里有話。
陳玉樓心神一動(dòng),也干脆靠著船舷坐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那船把頭,您這輩子遇到的最兇……或者說最為驚人的河神是哪個(gè)?”
一聽他問起這話。
周圍一行人,眼神也都是紛紛亮起。
目光齊齊的落在了巴莫那張寶飽經(jīng)風(fēng)霜,黝黑,棱角分明的臉上。
“最兇……”
巴莫似乎也漸漸起了談興。
行船的人,誰還沒見過些常人難遇的奇事。
但寨子里那些年輕后生,早就聽膩了,就是家里晚輩,也不屑一顧。
很多時(shí)候都是他一個(gè)人自言自語。
如今,終于碰到幾個(gè)愿意聽他說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