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鏡傘,提著大弓,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去。
“道兄,你說人生在世幾十年,最重要的是什么?”
直到老洋人離去。
沉吟片刻的陳玉樓,忽然幽幽的問道。
“最重要?”
鷓鴣哨目光落在遠處巖壁石龕中搖曳的火光上。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最終只剩下兩個字。
“擔當?”
他收起心神,輕輕吐了兩個字。
“不?!?/p>
陳玉樓卻是遽然的搖頭否定。
“是你自己。”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陳玉樓繼續(xù)道。
“我知道,道兄你肯定不認同,但陳某還是要告訴你,只有保存了自己,才能去做更多的事情?!?/p>
“老洋人和花靈,你大可以放任他們?nèi)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
“可是……”
鷓鴣哨張了張嘴。
他想說他們還沒長大。
但當他眼角余光,瞥過來時的那條隧洞。
老洋人并未真的離去,而是站在那,靜靜的等著。
只見他手握長弓,身形高大,眉宇間與自己年輕時頗為相似。
看到他,鷓鴣哨就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是了。
那時他從上一代搬山道人手里接過傳承。
已經(jīng)在江湖上行走了六七年,還是七八年,記不太清了,反正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