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苗疆瓶山一別,但盡管這一路上三人緊趕慢趕,不敢有半點耽誤,轉(zhuǎn)眼間,還是差不多過去了快十天。
比起他最先的計劃。
已經(jīng)遲了兩天。
倒不是有意,而是這世道比他想象的更為混亂。
過鄱陽那一片時。
兩個軍閥混戰(zhàn),打生打死。
無奈之下,三人只能繞道而行。
而今,到了杭城,他才終于算是松了口氣。
他們此行,是據(jù)此不足四十里外的孔雀山,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山。
至于當(dāng)年為何族中先輩會選擇那一處,作為定居族地。
鷓鴣哨其實明白。
搬山門原本就起源于古西域孔雀河雙黑山。
當(dāng)年那些先輩,從祖地一路南下,一邊尋找雮塵珠,一邊想要替后人選一個落腳的去處。
直到過錢塘江時。
聽當(dāng)?shù)厝苏f起,有座叫孔雀山的地方。
族中先輩才終于決定,停下流落遷徙的生活,舉族移居山中。
只不過,那會孔雀山尚是個荒無人煙的小山。
祖祖輩輩開荒拓地。
經(jīng)過幾代人的努力,才終于在山下建起了一座村落。
本以為,有了落腳之地,再外出尋找雮塵珠就會簡單許多。
但誰又能想得到,轉(zhuǎn)眼間,幾百年過去,珠子依舊無跡可尋,反而是族地漸漸凋零,早沒了往日的熱鬧。
不過,就算如此。
對鷓鴣哨三人而言,一踏入杭城地界,那種近鄉(xiāng)情怯之感,便再也壓制不住。
恍如來時過錢塘江遇到的洶涌大潮。
“三碗面,慢用。”
鷓鴣哨怔怔的失著神,直到伙計端來三碗熱氣騰騰的面條,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