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他們這一行人,怕是從踏入馬鹿寨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被西古識破。
想想也是。
一個放鬼祭祀,占卜念經(jīng),能夠溝通鬼神的魔巴。
又豈會察覺不到他們身上沾染的氣息。
陳玉樓他們幾個還好。
畢竟是修行之人。
歷經(jīng)數(shù)次洗髓伐骨,墓中死氣、棺中尸氣不沾身。
但那些尋?;镉媴s遠遠不夠。
所以,做他們這行的人,出身摸金卸嶺四派當(dāng)中還好,有草藥熏身,或者秘藥浸洗,和尋常人并無兩樣。
但倒斗江湖的底層人,身上總有一股死人味。
揮之不散。
放在人堆里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所以,許多地方將他們叫做地老鼠、土夫子。
也不是全無道理。
“達那多慮了?!?/p>
“馬鹿寨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
西古搖搖頭。
他確實早有猜測,不過因為阿公后人這層身份,再加上農(nóng)耕之法,以及不死草大恩,讓他將這些都藏在了心里。
沒想到。
這個年輕人竟是如此坦蕩。
如今自行提出。
反而那一層微微的隔閡,瞬間煙消云散。
“呼——”
聽著兩人對話。
氣氛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般變僵。
鷓鴣哨不由暗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