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怔怔的看著屋頂上,被煙霧熏得漆黑的房梁,看著纏繞的蛛網(wǎng),看著殘磚斷瓦,甚至瓦縫外漆黑的天空。
肩膀微微顫動。
藏在衣袖里的雙手緊握。
“師兄……”
花靈從未見大師兄這么脆弱過。
小姑娘站在一旁,只覺得手足無措。
淚水無聲的從眼睛里涌出,劃過臉頰,滴答落在地上。
老洋人也是一臉擔憂。
在他看來,師兄就像是一座高山,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能撐得起來。
但此刻的大師兄。
身上卻沒了往日的鋒芒,只有頹然和無助。
他性格木訥,沉默寡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守著師兄。
而見此情形。
陳玉樓都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他和鷓鴣哨年紀相仿。
就算大,也只比他大上幾歲。
但此刻借著桌上那盞搖曳的燭火,凝神看去,不過三十歲的鷓鴣哨,鬢角已經(jīng)有了白發(fā)。
一臉滄桑,神色憔悴。
滿是血絲的眼睛,更是難掩疲倦。
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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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過而立。
隨著年紀漸長,他有時甚至能夠感覺到鬼咒臨近。
而花靈和老洋人,年紀又太小,還不足以挑起這份重擔。
這也成了他一道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