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本以為至少要得個一兩天。
沒想到魚叔這么快就有了思路,他也不急著趕往后院。
“這第一個,是仰高書院的陳樹藩,界頭鋪人,此人學問高深,精通古文和新式文化,如今就在城北辦學?!?/p>
“第二人,則是張炳謙先生,他是晚清秀才,學問不用說,如今就在鄉(xiāng)下傳授蒙學?!?/p>
“至于中最后一位,就是明叔,少爺您應該知道?!?/p>
魚叔平靜的說著。
陳玉樓則是暗暗點頭。
他說的前邊兩人,確實印象頗深,在湘陰地界上名聲不小。
前者早些年游歷四方,算是湘陰最早進新式學堂的人之一。
回來后,更是親手創(chuàng)辦了仰高書院。
至于后邊那一位,是個老秀才,但卻不是那種腐儒,相反,對新式文化并不反感。
但想請這兩人怕是不太容易。
除非派人去把他們給綁來陳家莊。
不過這就偏離了他的初衷。
“那就明叔吧,跟賬房那邊說一聲,支取一筆錢,就當是昆侖蒙學的束脩?!?/p>
陳玉樓平靜的吩咐道。
算是把這件事給定了下來。
“是,少爺,我這就去跟明叔說?!?/p>
魚叔點點頭。
沒有任何意外。
明叔來陳家也有些年頭了,是當年逃荒留下。
一身學識極高。
雖然他不愿意提及身世來歷。
但從平日的言談舉止就能看得出來,大概率是詩書傳家,只可惜,這世道兵荒馬亂,家道中落四處流落的數(shù)不勝數(shù)。
陳玉樓對他卻是有點印象。
因為原身,和他不止一次討論過風水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