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
以它的性格,早就按捺不住,準備偷偷跑了。
但眼下這幅情形,反而讓它猶疑不定起來。
總覺得那個姓陳的,是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就等著自己往里跳呢。
猶豫了片刻,老猿還是一咬牙,放下簾門,扭頭回到了帳篷里。
扯過一塊地毯隨意卷了幾下。
往里一躺。
昨夜心驚膽顫,眼睛都沒閉過。
它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都到了這一步。
琢磨再多也是白費。
它在白猿洞坐看瓶山這么多年,沒點腦子,早就死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雖然不知道,姓陳的究竟對自己靈竅做了什么。
但想來就不是好事。
再說,就算沒人看著它,還有那頭該死的鳳鳥。
昨夜在瓶山那一聲穿云裂石的啼鳴。
差點沒把它給活活嚇死。
它還沒自信到,能夠避開鳳鳥的追獵。
所以,還不如老老實實,睡踏實了再說。
營地之間。
正負手往住處漫步而去的陳玉樓。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他敢放任白猿不管不顧,自然是有著絕對的底氣。
和契約怒晴雞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