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瓶山下任何一物,也只有授首等死的份。
但六翅蜈蚣的心性,卻不能與尋常之物比較。
此刻的它,身軀一擰,看似行將就木的軀殼中竟是再次爆發(fā)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尾巴如鞭子般狠狠抽出。
直奔……鷓鴣哨而去!
感受著那股無邊無際的氣勢,鷓鴣哨哪敢小覷。
反手一把拔出鏡傘,嘩啦一聲撐開。
尾鞭轉(zhuǎn)瞬即至,轟然砸下。
鷓鴣哨一聲低喝,長袍下無風(fēng)自起,氣血鼓蕩,將護(hù)在身前的鏡傘也為之一下?lián)未?,就像在身前扣開了一面風(fēng)鼓。
轟!
大半力量順著傘面向四周卸去。
但饒是余力,也讓鏡傘往里深深凹陷進(jìn)去。
以單肩撐住龍骨的鷓鴣哨,只覺得一股巨力席卷而來。
將他蠻橫的挑起,往后重重撞飛。
“師兄!”
“大師兄!”
兩道聲音接連響起。
守住大殿和洞口處的老洋人來不及施以援手,但花靈就在一旁。
只見她目露急切之色。
顧不上其他。
人如青蝶般縱身朝師兄身后奔掠而去。
手中緊握的傘并未打開,而是往身后殿墻上用力一點(diǎn)。
同時(shí),手掌拍向師兄身后。
轟!
余勁洶涌而至。
花靈那張小臉?biāo)查g變得蒼白。
身后那把支撐的鏡傘,龍骨都快彎成了一道月弧,可想而知,此刻的她承受了何等驚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