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這會兒心情頗好,也不急著走了。
站了這么久,腿都有些麻了,鹿呦呦干脆從空間拿出三個小馬扎,分別遞給了桑禹和重墨,一屁股坐上去,還翹起二郎腿,嗑著瓜子,閑適無比道:“既然你非要我留在這里,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說吧,你還想怎樣?”
被這樣盯著,曾櫻感覺自己跟個供人觀賞的猴兒一樣,怒氣蹭蹭往上漲:“先前的暫且不提,這個穿黑衣服的打了我右臉一巴掌,該怎么說?”
鹿呦呦看了看旁邊殷切地給她剝靈瓜子的重墨,努了努嘴道:“別剝了,她問你話呢?”
聞言,重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囁嚅了一下唇角,見鹿呦呦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不確定地建議道:“要不,給她左臉也賞一巴掌對稱一下?”
曾櫻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半晌,放狠話道:“你們欺人太甚,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
樓肆任由這幾個人欺負她,連句話都不敢吭聲,在那兀自發(fā)呆,曾櫻越想越氣,眼里的淚水都快決堤了。
鹿呦呦知道女孩子被打臉有多屈辱,也不想繼續(xù)這樣僵持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委屈的偷偷抹淚的曾櫻,長嘆一口老氣,一臉肉疼道:“今日之事,雖說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可我也不是心腸冷硬之人,看你一個小姑娘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我心里也不好受。要不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我自認倒霉,把你傲天師兄賠給我的一千混沌石還給你們,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就當不認識如何?”
曾櫻瞪了鹿呦呦一眼,聲音哽咽道:“想得美!他打了我一個巴掌,我必須百倍千倍的還回來,我還要親自動手,不把他的臉打爛,難解我心頭之恨!”
鹿呦呦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剛剛看她哭的可憐還想破財消災息事寧人來著,既然她非要不依不饒,那就隨她,只希望她一會兒別后悔。
反正她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之事,就算說破了天,她們也是占理的一方,如果等會這小姑娘的爹來了,跟他女兒一樣不講理,她也不介意親自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樓肆見鹿呦呦絲毫懼怕的意思都沒有,還頗有閑心的吃著靈瓜子和點心,總覺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
心里越發(fā)懷疑他失憶前跟她認識,至于,是敵是友就不好說了。
鑒于他魔族的身份,不方便現(xiàn)在就問鹿呦呦,怕她若是知道他魔族的身份再說露了嘴,忍了忍,樓肆還是將無數(shù)個好奇心按捺了下去。
沒過多久,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手里拿著一根拂塵,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朝著她們的方向急匆匆趕來。
曾大長老先是打量了曾櫻一眼,見她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礙,才將懸起的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