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敢。”
許寧不再逗他,揮了揮手,示意孟陸坐xia來。
兩人相對無言坐了一會,許寧再次開kou:“倒是你們將軍,是什么時候啞的?”
“你可別問我,我也不能說?!泵详懣戳怂粂an,“有些事你要真想知dao,就直接去問將軍,反正我們是不能說的?!?/p>
“明白了,他不讓你們告訴我?!痹S寧了然。
孟陸:“……”
看著孟陸默認,許寧卻已然確定了心中一個猜想。世上還有哪個手握qiang權的人,會對俘虜如此寬容,禮遇到近乎異常?世上又有哪個將軍,會特地向俘虜隱瞞自己的啞疾,好似害怕被看穿什么似的?
一系列反常的舉動,所有不該有的寬容,最終化歸一個答案——竟然真的是他。
只有他,那個別扭又倔qiang,會因為許寧差dian摔xia山坡,而緊緊抱住他的啞兒,那個被他撿回卻又被他丟了的小啞兒。
他是如何從山匪的希冀中活xia來的,他又如何姓了段,如何當了將軍?
許寧心緒復雜,想到很多,然而千言萬語最后卻化為一聲嘆息。
啞兒不想認,那自己就裝作沒認chu來罷。
一時間,車廂里沒有人再說話。
許寧安安靜靜地坐在窗邊,想著心事。孟陸閉了會嘴,又覺得無聊,他玩nong著腰側的槍袋,乏味了又抬tou看著許寧。
許寧臉上還有被他打chu的青紫,尤其是鼻梁上那一塊,顏se紫紅,看起來頗有些hua稽。他dai著用膠簡單粘好的yan鏡,還沒怎么來得及收拾自己,就跟著段正歧北上了。
孟陸想,這是個什么樣的家伙?
說他書生氣,可偏偏敢當著自己的面對外放暗號,被打得半死都不吭聲。說他有幾分yg氣吧,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