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在大黑宮安心住下,每日里除了修煉便是閑逛,很是舒心,似乎對大黑天和恐怖陰森的大黑宮沒有絲毫戒備。
大黑宮中燈火通明,但來到宮外便是一片黑暗,仿佛任何光線都被黑暗吸收,看不了多遠(yuǎn)。
他走出大黑宮幾次,也無人阻攔,不過秦牧走到黑暗中沒多久便自己折返回來,笑容滿面,似乎很是開心。
只有龍麒麟很不開心,對待那個給他煉制靈丹的魔女很是嚴(yán)厲,指責(zé)魔女煉制的靈丹口感不好,口味不對,靈藥純度不對,煉藥手法不對,挑三揀四。
那魔女被他訓(xùn)哭了十多次,最后終于忍不住,掩面大哭而去。
“教主,這女孩脾氣不好?!?/p>
龍麒麟吃著靈丹,向秦牧道:“什么事都可以做,但什么都不會做,連靈丹也煉不好?!?/p>
秦牧捏來一顆靈丹,嘗了嘗,點(diǎn)頭道:“她煉丹的手法不對,靈藥也沒有提純,火候、時機(jī)、配比等各方面都有些小毛病,以至于口感口味藥效都有了細(xì)微的偏差。”
龍麒麟大有知音之感,道:“她做錯了,還有臉哭,恬不知恥?!?/p>
正在此時,只聽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怒道:“誰敢欺負(fù)我表妹?表妹別哭,我去將他打死給你出氣!”
秦牧笑道:“來事了?!?/p>
龍麒麟納悶道:“教主,什么來事了?”
剛才被氣哭的那個魔女帶著一個魔族少年走來,抬手指向秦牧,哭得梨花帶雨,哽咽道:“就是他!”
那魔族少年向秦牧看來,冷笑道:“你欺負(fù)我表妹了?哪怕你是我?guī)煾复蠛谔斓目腿?,我也容不得你,今天一定要你給個公道!”
秦牧沒有理會他,向龍麒麟解釋道:“大黑天這幾日一直沒有動作,他將我留在大黑宮,要與我再賭一局,然而他著實(shí)沒有獲勝的把握,哪怕是他一手教導(dǎo)提拔的弟子,他也沒有底是否能夠勝過我。因此他需要挑事?!?/p>
龍麒麟還是有些不解。
秦牧笑道:“倘若他的弟子主動尋事前來挑戰(zhàn)我,那么這一戰(zhàn)便不在賭約中,哪怕他的弟子死在我手中,我與他的對賭他也不算輸。而他的其他弟子,卻可以借機(jī)觀戰(zhàn),在暗處觀察我的道法神通,從而尋找出克制我的辦法?!?/p>
龍麒麟恍然大悟,那個氣勢沖沖而來的魔族少年也是心中凜然。
龍麒麟瞥了那少年一眼,道:“那么教主,大黑天的弟子中第一個出來挑事的,會是什么下場?”
秦牧嘆了口氣,道:“是被他的師兄弟們推出來送死的?!?/p>
那個魔族少年臉色大變,緊緊握住拳頭。
秦牧不緊不慢道:“他死了之后,他的師兄弟們便可以看到我的幾招神通,然后研究一番,又會派出第二個送死的人,用他們研究出的法門來繼續(xù)對付我?!?/p>
龍麒麟好奇道:“教主,然后呢?”
秦牧悠然道:“然后第二個人會死掉,輕而易舉的死在我在殺第一個挑事者時,故意留下的破綻中。我在殺第一個挑事者時,會故意留下破綻,他們針對我的破綻做研究,因此第二個人也會死的無比干脆利索?!?/p>
那個魔族少年臉色蒼白,目光有些迷茫,轉(zhuǎn)過身去無助的看向后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按照計劃,繼續(xù)挑釁秦牧。
龍麒麟吃著靈丹,道:“那么教主真的會在大黑天的大黑宮中,殺大黑天的弟子嗎?”
“有些人,總是把我想象的太仁慈了,以為我是天圣教主,卻不知天圣教其實(shí)也是天魔教?!?/p>
秦牧似笑非笑:“我一張戰(zhàn)帖送到北方諸天,為了破解戰(zhàn)帖,我不清楚北方諸天的神通者死了多少人,大黑天的弟子還能不清楚嗎?這么多神通者都因?yàn)槲业囊粡垜?zhàn)帖而死,那么我親自動手殺幾個大黑天的弟子,還能算得上窮兇極惡嗎?”
那個魔族少年面色如土,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尊擇人而噬的恐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