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晚上在這抹黑聚會呢?”杜宣緣穿著便服,散散地撐個懶腰。
那幾個行刺殺事的人,即便蒙著面也可見其慌張。
杜宣緣“嘖嘖”搖頭,對左右道:“拿下。”
“你敢!”刺客們舉著刀,色厲內(nèi)荏。
“有何不敢?”杜宣緣因這可笑的事情笑出了聲,“你們主子究竟是囂張還是蠢鈍,居然真能做出這種事。是以為自己能一手把定北軍的天遮了嗎?”
刺客們那點狗仗人勢的底氣,瞬間被杜宣緣這番話擊潰。
他們拿著刀的手都在顫抖。
黃要善大半夜被人叫醒,喚去帥帳,心里便是一沉。
他當然清楚自己今晚吩咐下去做什么事情。
不過是個小小的并州醫(yī)博士,殺了免他胡亂攀咬,更是泄他自己的心頭大恨,這在黃要善看來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他甚至只是吩咐sharen,沒做任何能置身事外的部署。
黃要善活了這二十多年,依靠著黃家這棵北地的參天大樹,行事從來就沒“遮遮掩掩”過。
但這一次,他莫名覺得會有dama煩上身。
帥帳里五花大綁著四個人,皆身著夜行服,臉上的面罩已經(jīng)被扒下來,正是黃要善身邊的親信。
杜宣緣站在一旁。
陳濤見黃要善,問道:“流長啊,這可是你營中人?”
明知故問。
黃要善心中忿忿,口中不耐煩道:“是我下屬?!?/p>
陳濤又問:“他們今夜持械闖入營中牢獄,欲行sharen之事,可是你指使的?”
黃要善眼睛一轉(zhuǎn),忽然笑道:“我手下忠士看不慣我蒙受不白之冤,夜半結(jié)伴為我出氣,雖有些不合法理,卻是情有可原?!?/p>
真是厚顏無恥。
黃要善又不是寬厚的首領(lǐng),恰恰相反,他在整個定北軍最出名的便是喜怒無常、刻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