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若不是有那三個刺史摻和,上次試探無果后她就不打算和任何官員往來了。
福樂還不知道上次的刺探把老底給送出去。
她只覺得自己什么話都沒多說,杜宣緣的表現(xiàn)也不像有疑點,現(xiàn)在對杜宣緣可能到佛堂來的猜測還帶著幾分猶疑,只因為知道這里重要,才十萬火急地跑過來。
現(xiàn)在看著一覽無余的空蕩蕩佛堂,福樂也長舒一口氣。
就說是自己多慮了嘛。
福樂松了口氣,睨著身后那群人道:“還愣著做什么,繼續(xù)去找?。「魈幎颊乙徽?,還要我來提醒你們嗎!”
侍從們一震,立馬四散開來。
又聽見他們那位難伺候的主子嚷嚷道:“佛堂已經(jīng)看過了,連只老鼠都沒有,去別處找,今日若是找不著,你們這群吃干飯的全都別吃這碗飯!”
正此時,外邊突然有人跑來,道:“郡主,府外的護衛(wèi)來報,陳御史先前就稱有急事先走了?!?/p>
郡主府的護衛(wèi)并不屬于福樂郡主。
加上他們不久前還被交代了另一件事。
是以“不小心”將這個消息遲了些傳遞給郡主。
“什么?”福樂難以置信,“他們就這樣放她走了!”
前來報信的侍從也訕訕不敢說話,分到這個苦差事時他就心有戚戚,現(xiàn)在更是生怕多說一句把郡主的怒火引到自己頭上。
不過他低頭腹誹著:那咱們也不能強留朝廷命官不是。
是福樂將人帶進來的,既沒有多吩咐什么,那人家“有急事”,誰能攔著不讓人走?
福樂狠狠跺腳,再次將佛堂的事拋之腦后,轉(zhuǎn)頭問道:“走了多久、怎么走的?”
“就是用腳走的……走了有一刻鐘了?!?/p>
那邊福樂得知消息立馬派人準備馬車去追,這邊的田間正有一隊漢子背著背簍在田里的清淤。
背簍里的淤泥被堆在兩邊的田埂上,這些曬干后也是用來施肥的好材料。
西斜的太陽將所有人的身影拉得細長。
杜宣緣拿沾滿泥土的手抹去臉上的汗,泥水混著汗沾在臉上。
她佝僂著身子在田里干活,看著林間樹影不正常的顫動。
杜宣緣繞這么大個圈子,主要目的就讓吳王的人給自己鋪好去找福樂看房子的臺階。
畢竟前兩天福樂還拿這件事試探過她,若是突然改變態(tài)度,未免太過刻意,可如果自己是被他們同一陣營的人推著走的,可信程度便上一層臺階。
不過,大費周章演這場戲都負傷了,杜宣緣還想著再多搞點事情。
比如借此機會當個間諜玩玩。
但想混到吳王陣營去,還得先過了眼下這關。
吳王與福樂不同,他是個真正佛口蛇心的家伙,寧可錯殺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