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緣開口,聲音艱澀:“讓我先見他一面,確認(rèn)他是否安康?!?/p>
面具女停頓一下,隨后微微點(diǎn)頭。
杜宣緣便劫持著面具女,在其余人的嚴(yán)密包圍下,一步步按照面具女的指示往外走去。
據(jù)面具女所說,醫(yī)館院子里有一處密道,需要特殊的辦法打開。
杜宣緣可不會傻乎乎到親自動手。
她手中的匕首更重地壓在面具女脖子上,帶著威脅的意味,令她的一名手下按照方法將密道打開。
伴隨著一陣門閂落地聲,這名手下將密道門打開。
瞬間,腐臭味充斥著整個院子。
連這些始作俑者的爪牙都忍不住皺眉后退,唯有面具女一動不動。
因為戴著面具,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密道兩邊點(diǎn)著油燈,將這條通向地下的小道幽幽照亮。
看來他們原本是打算下去“辦事”了,連燈都已經(jīng)點(diǎn)上。
杜宣緣繼續(xù)控制著面具女向下走,其余人緊隨其后。
地下的空間也并沒有很大,或許是因為光線昏暗,許多地方隱藏在黑暗中,只有無處不在的血腥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正中間是一張滿是干涸血跡的石床,上邊躺著的正是陳仲因。
一旁的架子上則擺滿了不清楚具體用途,但一看便知不祥的金屬器具。
石床上蜿蜒的血跡仔細(xì)看去,卻是有各種形狀。
大概是原本便在石床上雕刻出紋路,后又一遍又一遍地被血液流淌,形成這種扭曲而血腥的花紋。
杜宣緣靠近石床,第一眼從尚且起伏的xiong膛上滑過。
確認(rèn)陳仲因的生命體征后,杜宣緣又掃了眼他狀似沉睡的面孔,并問面具女:“他怎么了?”
“令夫人只是服下麻沸散暫且昏迷,等藥效過去自然會醒?!泵婢吲卮?。
杜宣緣又問:“他身邊的侍女呢?”
盡管看不清神色,但面具女肉眼可見的頓了一下,甚至能聽見她低低輕笑一聲。
“她沒事。”面具女說,“我們的目標(biāo)不是她,她現(xiàn)在正在上邊的某個房間,也是昏迷狀態(tài)?!?/p>
杜宣緣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需要對方給出什么“放她一馬”的承諾。
“你想要知道的已經(jīng)都知道了,怎么樣,該作出選擇了吧?”面具女問。
盡管還是溫和的聲音,但聽起來莫名比先前多了些波動。
杜宣緣一面看著系統(tǒng)地圖,一面對她說:“我的選擇?我當(dāng)然是選擇讓你們這些始作俑者全部血債血償?!?/p>
話音剛落,她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盡全力向下壓去。
而被她劫持的面具女卻似早有防備,身上寬大的衣袍猛然一揚(yáng),遮擋杜宣緣視線的同時又有金屬刺穿布帛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