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來廷尉所,顯然是得到皇帝的授意。
杜宣緣將思緒暫且收斂,打算回去后慢慢通過系統(tǒng)分析皇帝改態(tài)的原因。
她目光一瞥,就瞧見陳父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杜宣緣大大方方地看向陳父,略一挑眉,徑直朝他走去。
原本瞪著杜宣緣的陳父見她走過來反嚇了一跳,后退半步并急道:“你要做什么?”
失蹤
杜宣緣只是俯身,對陳父輕聲道:“給了這么多機會,你卻還是堅持要置‘我’于死地嗎?!?/p>
陳父神情一僵。
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杜宣緣最后關頭才拿出的那張決絕書,以及怎么也查不到下落的千兩黃金。
剛剛來的那個人顯然是個太監(jiān),很有可能代表皇帝。
杜宣緣關于“傳言”的那句話再次在陳父的耳邊響起。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糾葛在一起,往他的腦袋里塞,叫陳父想得腦袋疼。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陳父一股腦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掉,沖著杜宣緣嚷道:“你想做什么?我是你的生身父親,你敢做什么!”
杜宣緣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道:“生身父親?不敢,只祝您長命百歲吧?!?/p>
言罷,徑直抬步離開。
分明沒有說一句惡言,陳父卻覺得一股無法言喻的寒意從后背蔓延開。
。
“娘娘方才那些話,不會讓圣上輕視咱們二皇子嗎?”侍女一面為淑妃打扇,一面不解地詢問。
過午皇帝來她們宮中,與淑妃難得行著幾分賭書潑茶的樂趣。
只是在聽說二皇子身體又有些不適,皇帝多詢問幾句,淑妃便道是二皇子從前一位乳母在別地犯錯,雖被攆出宮去,但因照料過皇子,免不得牽連到二皇子身上,小孩子聽到閑言碎語,便賭氣郁結。
皇帝聽完后若有所思,沒多久便走了。
一旁伺候的侍女卻很清楚,根本沒有什么乳母的事情,她們二皇子生來體弱,這樣酷熱煩悶的季節(jié)總會不爽利。
這會兒卻說二皇子因乳母的事情置氣,難免顯得二皇子小肚雞腸些。
侍女是淑妃的陪嫁,跟隨淑妃多年,言語間總是少些避諱,于是忍不住詢問出來。
淑妃捻著冰鑒中切好的水果,慢條斯理地咽下去,才笑吟吟道:“不到三歲的小孩子,哪里有人會計較他的這些行為?!?/p>
侍女低著頭,還是有些不情愿:“咱們摻和這些渾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