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賓主盡歡地大快朵頤,張封業(yè)沒叫上其他人,杜宣緣則是一向目的分明,今夜沒有什么目標,她也沒叫上誰。
席間對酌幾杯佳釀,杜宣緣咂摸著,心想:果酒,還怪甜的。
幾杯下肚,又聊了幾句閑話,杜宣緣覺得火候差不多,把一直掩在袖子木匣掏出來,當著張封業(yè)的面打開,道:“張兄,不知這些錢兩在皇城內可以置辦什么樣的房產?”
她對皇城的情況不了解,正巧張封業(yè)撞上來,杜宣緣能看出此人只是心懷好奇,可以說得上真心實意想要結交自己,反正她缺一個掮客,張封業(yè)這很會來事的模樣,怎么著都比她了解皇城里的行情。
想想杜宣緣又暗自嘆氣:本來不用這么著急,甚至有沒有房產對她而言意義不大,只是今天是
這樣不好吧?
張封業(yè)覺得杜宣緣在說什么天方夜譚。
但是他的目光落到杜宣緣懷中那一匣子金燦燦的小元寶上時,忽然又覺得情有可原,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要求也不是不行。
別看這元寶小,但各個都是真真切切的黃金,滿滿一匣子少說也有十幾斤,杜宣緣藏著十幾斤重的東西干了一下午的活,親眼所見的張封業(yè)不由得肅然起敬。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和杜宣緣商量這房子的問題。
又兩三杯酒下肚,張封業(yè)顯然上頭了,開始大包大攬起來,帶著幾分“盡管將事情交給我”的豪氣。
杜宣緣就是喜歡和這種豪爽的人交流,一邊點頭一邊笑著淺啄一口杯中殘酒。
這時候張封業(yè)才后知后覺想到,剛才杜宣緣說的是“能住下七八口人”。
他腦子發(fā)熱,正混沌著,也懶得思考,徑直發(fā)問道:“陳老弟,你孤身一人,要這么大的屋子做什么?”
杜宣緣默然片刻,笑道:“與內子同住?!?/p>
別的可以問過小陳太醫(yī)再做決定,但這個必須先斬后奏。
杜宣緣覺得這有點像圈地盤,把人名分先定到自己身邊,確實有點不那么正派,她自覺在心中感慨一句:好一個強取豪奪、畫地為牢啊。"